夜幕下。
杂草丛生的荒野中，一条黑色沥青路在绿色自然中顽强延伸，宛如绿色大地上一道难以愈合的细细伤疤。
“左！”“右！”“前！”“后！”
杨长青迈着欢快富有节奏的步伐，摇着大白菜，于夜幕下的沥青路上独自前行。
几次了？
应该有五次了吧？
杨长青在心中自问自答。
杨长青觉得一组教学的次数够了，就放开大白菜。
杨长青松手后，大白菜自觉的飘回杨长青左侧斜上方位置。
“真乖！”杨长青忍不住赞了一声。
杨长青看着大白菜，试探的说出：“右。”
大白菜毫无反应。
还没理解“右”的意思，还是……
杨长青心中在思考，手上动作亦不停，把大白菜移到自己右边，再对大白菜说了一声：“右。”
杨长青把大白菜移到右边，放手后，大白菜立刻滴溜溜的转回左边。
“这是左。”杨长青抓住大白菜，再度把大白菜移到右边，道：“右。这是右。”
“你要待在右边。”杨长青说完，再次放手。
这次，大白菜似乎有些困惑的自转起来，但片刻后它还是缓缓飘回左边。
难道是还没记住？
杨长青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后，抓住大白菜，再次来了一组教学。
“左！”“右！”“前！”“后！”“左！”“右！”“前！”……
当杨长青再次放开大白菜时，这次大白菜没有立即飘到杨长青左侧斜上方，而是原地自转起来，似乎困惑迷茫了，体表光芒忽闪忽闪。
杨长青对着大白菜说道：“右。”
大白菜停下自转，缓缓飘到杨长青右边。
见到这一幕，杨长青高兴的鼓掌：“你真棒！”
同时心中暗暗记下：它能听到声音！
还有这学习速度……在双方语言不通+跨物种交流的情况下，能这么快理解自己的意思，初步弄清左右前后语音的含义，它的灵智相当不低啊！
我这是种出了一位植物类智慧生命啊！！！
杨长青心中感叹。
植物……智慧生命……
现在这个世道已经这么魔幻了吗？！
还真是年年都是最魔幻的一年！杨长青心中吐槽，把自己给逗笑了。
杨长青的喜悦情绪似乎感染了大白菜，它体表光芒不再闪烁，再度开始稳定的散发出微光。
杨长青注意到大白菜体表光芒的变化，心中暗道：这灵智真高！似乎还拥有喜怒哀乐！
心中思绪万千，但杨长青把这些杂乱的念头都按下去，笑道：“左。”
大白菜飘到左边。
“前。”
大白菜飘到杨长青眼睛正前方，挡住了杨长青的视线。
“左。”
大白菜飘回左边。
“真的学会了，厉害！”杨长青笑着竖起大拇指称赞大白菜，不管它能不能听懂，该夸还是要夸。
“接下来该教什么呢？”杨长青沉吟，“我想想，我记得我第一次识字学的是…一二三四五……”
“但是。”
杨长青看向大白菜，摸摸下巴沉思，忽然向大白菜问道：“你能说话吗？”
“……”
沉默无言，毫无反应，是最好的回答。
“无法沟通真是麻烦。”杨长青挠了挠头，他很想教大白菜识字，可无法沟通他如何确认大白菜学会了？
“跨物种沟通真难！”杨长青不由感慨。
“算了，现在还是继续赶路吧～”
杨长青迈步前行，再度启程。大白菜飘在杨长青左侧，紧跟在杨长青身旁。
……
沿着沥青路前行。
走了数十分钟，一路走来杨长青看到了在道路上徘徊的丧尸；路边侧翻的拖拉机；道路两旁废弃的房屋；荒芜的农村。
一路所见，皆是荒芜！
绿化程度，环保组织见了都得惊掉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杨长青眉头微皱，收回打量一座建在路边长满藤蔓植物的房屋的目光，低头沉思。
总感觉外界的情况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这也太荒芜了吧？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节节败退！
交趾政府不管管吗？
“一个国家突然瘫痪，国家机能全面停摆……有多少国家能克服这样的危机，重新站起来？”杨长青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也许，此行会出乎我预料的顺利！”杨长青喃喃着，步伐都变得轻快不少。
沿着道路前行，道路越走越宽，路上废弃车辆越来越多。
就这样走数十分钟，杨长青终于看到了成片的建筑群。
他看到城市了！
杨长青打量周围，找到一辆在公路上抛锚的货运大卡车，绕着它转了几圈，反复确认四下无人，没有危险后，跳到大卡车车顶，拿出单筒望远镜观察远方城市。
今夜，残月高悬，夜明星稀。
虽是夜晚，能见度却不低，视野良好。
杨长青立在车顶上观察远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