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撞地知道了阿宁的身份,而此事,与当时在得闲殿接待阿宁的小丫鬟绿意有着极大的关系。
要说绿意的本意,也是心疼那尚且关在天牢里的元禄着想。
这小太监平日里乖巧听话嘴儿又甜,她们这些年级稍长些的宫女,最爱的便是这类人,平日里早就把元禄当成亲弟弟看待,哪能受得了他忍受关押天牢之苦?
虽说元禄告诫过她,万万不可将那晚的事情供出来,绿意也这么忍了几天,可忍着忍着,就连元禄都被押了进去,绿意躲着思索了好几天,终还是在这一天,找人代写了张签条偷偷摸摸地塞到了得闲殿内。
这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哪想却被平日里清高的很的婉柔给瞧见了,对方站在那里眉头微皱,这般打量着自己。
绿意亦很烦躁,他们这些人与婉柔平日里本就处的不好,自然是避而远之最好,可眼下被她抓住这么个把柄,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绿意送完信,便战战兢兢地回了房等待消息,一夜过去了,风平浪静,方大开房门,正巧瞧着一抹生龙活虎的身影钻入得闲殿,是元禄!那封信这么快便起了作用?
“元禄!”
一声亲切的惊呼,元禄瞧见她也甚是开心,平日里亲如姐弟的两人拉着手寒暄一番,绿意无不感慨地道:
“你也莫要怪姐姐不守信用偷偷泄了密,若不是这样,陛下哪能大发慈悲放了你?你呀,以后可要小心些!”
元禄越听越不对,脸色也奇怪的很,绿意见状,有些狐疑地问道:
“怎么?难道你不是因为我送给陛下的那封信得了释放?”
却看元禄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抓着人询问了一番,听见绿意昨夜所做之事后顿时惊呼一声:
“什么?哎哟喂我的绿意好姐姐,咱家早就同你说了,陛下宅心仁厚,是舍不得杀了我的,你看,我这关了几日不久好好地放了出来?您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哟!”
“那信条呢?陛下已经瞧见了?”
绿意被他绕晕了,有些含含糊糊地道:“也,也许吧。。。现在天色尚早,说不定陛下今日起得迟了,还未瞧见呢?”
两人急匆匆地踱步至大殿外,果见那门紧闭着,四处寂静,也分不清里头究竟有人或否。
“那信条呢?” 元禄又问
“在,该是在地上。”
元禄清了清嗓子,咳咳两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门,厚重沉闷的声响响起,一点点将那抹孤坐在殿内的身影放大,渐显。
元禄瞧见他已经在了,心咯噔一下,地上也没瞧见什么信条儿,心又是咕噜一下,再一看,九五之尊的陛下手边,那早已被揉作一团的纸团,可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心一沉,如坠空井,元禄脑中闪现阿宁那张恬静的脸,心想,这下完了,完了,当真是完了!
正巧,门外婉柔道:
“陛下,该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