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边心态起伏很大,手不稳的长生突然开口,“去拿盆子,给她打两盆水。”
刚刚从水潭爬上来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长生,这是之前那个疯魔的教官吗?
让人打水?
确定不是被人偷偷换了人吗?
别说是这些人了,就是那些黑衣人,都很不确定,这还是恶魔长生吗?
如果说雷特草菅人命,那长生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名字叫长生,但是不会有人希望,能在他的手里长生的。
“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长生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了那个黑衣人,那眸子里的冷光,还带着嗜血的红血丝。
那个眼神……
如同恶魔。
他,就是恶魔长生,绝对不会有错。
那个黑衣人,浑身颤抖,如同被恶魔盯上了一般,甚至走了几步后,快速奔跑了起来。
安以南挑了挑眉,看来传闻中的那个女人,对这个长生,倒是有重大的意义,不然他不会还不知道真假,就如此屈服……
那个黑衣人一手抬了一个木盆,然后用水枪放了两盆水,虽然是高压水枪,但是也是能调节压力大小的。
当两盆水放到安以南面前的时候,别说是黑衣人不可置信了,周围的所有人,都是那么的不可置信。
刚刚要他们生死的人,还是那个长生吗?
是一个人吗?
如果安以南知道大家的心里,可能会很好心地告诉他们,是!
安以南先是洗了洗手,然后洗了洗脚,当陈训看到已经外翻,而且泡得发白的伤口,他扶着她的脚,轻轻地问道,“有药吗?”
他知道南南藏了东西,南南也告诉了他们,她身上有备用的急救药,让他们有什么伤口的时候,直接说。
安以南点了点头,从上衣的兜里,拿出了一颗红色的小丸子,上面用蜡油做了密封,就是为了在所有人面前使用的。
“捏碎,直接涂就行。”安以南说道。
陈训点了点头,将药丸捏碎了,均匀地撒在她的伤口上,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什么绷带,就是干净的布袋,也没有一根,想要包扎是不可能了。
安以南也没有得寸进尺,没有提什么特殊的要求,以后谁知道在哪方面用到长生呢?
“你的脚裸怎么样?还疼吗?”安以南看向了张谦。
之前他太惊讶了,现在才想起来脚裸的事儿,脚裸上面热乎乎的,好像泡在热水里那么舒服,之前的抽疼感,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摇了摇头,“不疼了,我能站起来试试嘛?”
“试试吧,应该没事儿了。”
他的骨头错位,她已经给还原了,而且那药已经吸收,毕竟是小银出品,哪里是凡品啊?
“不疼了!”
张谦睁大了眼睛,现在的舒适感,都快让他忘了之前的疼痛了。
一时之间,那些看着华夏两人受伤,只有陈训一个人的时候,蠢蠢欲动的人,现在又歇了心思。
一个交好了魔鬼教官,另外一个倒是好,刚刚看着脸色发白呢,这么一会儿,脚就好了?
他们怕不是设的局吧?
就是引那些不对付的人,来对他们出手?
一个个,好像终于想明白了,然后心中大骂,好恶毒的心思啊!
这边三个人,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美妙的误会,木屋已经被炸了,住的宿舍已经没有了,一群人就地躺下休息了,安以南揉了揉有些疼的肚子,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她衣服兜里,拿了三块奶糖,给了张谦一块,陈训一块,自己一块……
当张谦和陈训看到,那明晃晃的大白兔三个字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咱就是说,藏东西,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安以南给了两个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她也就是藏了藏糖,别人手枪都能带进来了,开刀也轮不到她呢!
吃了一块大白兔,然后躺在一边的草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别说,如果不是处的地方不对,她还真的很享受。
“老样子。”安以南看了两人一眼。
张谦点了点头,陈训和安以南躺在了一边,张谦坐着,嘴里叼着一根草,然后不断地打量四周。
老样子,说的就是他们的守夜分配,现在不是木屋了,四周都是恶意满满的眼神,他们不得不防备。
第一日,泥潭就爬了一夜一天,有的人已经筋疲力竭了,什么都不顾了。
有的人安排了守夜,长生依旧在解刨,可是安以南的话,对他的影响很大,他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再也无法专注。
“这两具尸体,送到我那里,等回去解刨。”长生对一个黑衣人说道。
那个黑衣人快速应答,然后拖着两个尸体,走了出去。
长生索性放下了手术刀,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安以南,他没有再说话。
三点,天还没有亮,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沉默。
长生蓦然坐起身,“开始吧,让小可爱们清醒清醒。”
他的声音带着玩味,甚至还带着满怀深意的笑。
“啊!”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