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想好了啊?”那个主任抵住南南的眼神,已经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两个老人本就已经很可怜了,如果连住的房子都给了,以后没有地方住了,可怎么办?
“大姐啊!你宁愿便宜外人,也不给自己的外甥吗?柱子可是你的亲外甥啊,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一个老太太由黄柱扶着,快步地跑了过来,看到大娘后,坐地上就哭了起来。
那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房子是她的呢。
泼妇骂街?别说,她见识少,还真没怎么见过。
大娘把南南揽在怀里,一脸阴沉地看向了老太太。
“外人?你眼睛里的外人,救了我们的命,在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是她给了粮食。”
大娘嘲讽地看向了撒泼的妹妹,她年纪最小,从小是她带着她长大,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留给她。
可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她把自己拒之门外,并且断了亲。
这还不要紧,还让人举报了她。
这就是她的亲妹妹啊!
现在困难过去了,她倒是贴上来了,听说房子给别人了,她急了?
“不就是一点儿粮食吗?我帮姐姐还给她就是了!”
“哪里用把房子给他们啊!”那老太太赶紧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三块钱,想了想,又往回拿了两块。
最后一脸肉疼的把一块钱递了过去,“这些够买那些粮食了吧?”
“识相点,赶紧走!还想要房子,心真黑啊!”
那老太太伸着的手指,就差点着安以南的鼻子了。
陈训走过去,一脚踢到了黄柱的膝盖窝,黄柱“嘭”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那膝盖磕到地上的声音,让屋内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哎呦,我的儿啊!你就是个混混流氓啊,你欺负我儿子啊!”老太太一看儿子的样子,立刻不干了,直接迈着步就冲了过去。
陈训抓着黄柱的胳膊,立刻往后一掰,只听“咔嚓”一声。
还有黄柱那哀嚎声,不断冲击着人的耳膜。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再卸他一条胳膊,你可以试试!”陈训那双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老人。
刚刚她的吐沫星子,都快喷到南南的脸上了,要不是大娘一直护着,她都要上手了。
如何撒泼的人,他都能忍。
但是动南南,那他忍不了一点儿。
要不是之前南南拦着,他早就动手了。
这个人年纪大,他动不了,但她的儿子,他还动不了吗?
“你!你这个混混,你这个瘪三,你做坏事儿,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那个老太太口若悬河的时候。
大爷从桌子旁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崭新的街道证明。
“手续好了,我们走吧。”大爷看都没看那个老太太一眼。
大娘拉着南南,刚要往外走。
“你们不得好死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大家快来看看啊!”
“这是我亲姐姐啊,那是我亲姐夫,他们协同外人,欺负我这个妹妹啊。”
“这是不让我活了呀!”
那个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而且又是在街道办公室,外面的人一直不少,此刻更是如同看西洋镜一般,都聚了过来。
大娘的脸色已经漆黑了,“好啊!你是忘了我落魄的时候,你把我撵出院的事儿了?”
“还是忘了我昏倒在你家门口,你只让人把我扔去村口,怕死在你家门口晦气?”
那个时候,肚子里怀着老二啊!
就是在那个雨夜,硬生生地掉了,而她自己也去了半条命。
办这一切的人,是她的亲妹妹。
“现在见我有房子,就舔着脸围了上来?”
“你这样的人,死了我都不会看一眼,欺负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大娘这些年来,从来不会说狠话,她断了亲,以后不再走动。
心是伤了,可是没想到人可以这么无耻。
张嘴闭嘴,凭着一张嘴,可以颠倒是非到如此程度!
“孤儿寡母?”安以南笑了,真是不知道她在哪里学的?或者又是谁教的呢?
不过她要带大爷大娘走了,谁教的都不重要。
毕竟算盘,那个人注定要落空了。
这个房子,她安以南要定了。
“看看,这么大的孤儿,我倒是第一次见。”安以南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黄柱,此刻他根本站不起来,胳膊无力地耷拉着,他疼得满头是汗。
“孤儿寡母是这么用的吗?”一个看热闹的姑娘,和周边人解释这个成语的意思。
大家听到后,都大笑起来。
那个老太太看形式不太对,还在地上撒泼。
黄柱此刻开口,“我不争了,大姨,我以后再也不过来了。”
疼!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感受过这种疼,他的胳膊还能好吗?
陈训走到他的身边,又是一声“咔嚓”他的胳膊被上好了。
黄柱哀嚎一声,随后发现刚刚的疼痛居然没有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