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想了想,“少吃点糖。”
张谦嗜糖如命,在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这家伙会偷偷地吃糖,还怕别人发现。
自以为小心翼翼,其实懂得都懂。
不过后来想想,也可能是他就想暴露缺点,为了任务,或者是为了当时的人物形象。
不过他喜欢吃糖,也是真的!
家里的糖,除了大妮、小康和二蛋外,只有这家伙吃得最多。
“为啥?”张谦问道。
安以南揉了揉眉心,“糖分摄取过多,会变笨!”
虽然这是指儿童发育过程中,糖分摄取过多,会影响儿童生长发育。
但并不妨碍安以南说张谦。
张谦动作并不停,却皱了下眉,“安以南,你别欺负我……欺负我笨!”
行吧,有时候承认自己笨,也不是那么难?
救援队长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这个时候,你们俩聊天合适吗?
张谦有意识地让安以南放松心情。
而安以南有意识地配合张谦的好意。
他们是共同并肩作战的战友啊,虽然他们的猎物只是泉水村后山的小动物们,可这并不影响两个人的配合。
“我已经诊过脉了,当然知道是男孩儿。”安以南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焦急,也许别人不理解,可张谦理解。
救援队长看了看双方,“你们……很熟?”
虽然都是出自东北军区,但是军区的将士和军医,好像还是没那么常来往的吧?
每次来往非死必伤!
好像是不太吉利?
张谦看了看救援队长,然后介绍了一下,“安以南,陈训的媳妇儿!”
救援队长看向了安以南,刚刚虽然嘴上打趣,神情却格外凝重,还真是心思不好琢磨的人。
她,居然是陈训那小子的媳妇儿?
他们听说陈训结婚了,没想到能降服他的人,居然是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
不过想到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好像又认为理所当然了。
细心,大胆,体力好,逻辑思维很强,观察能力不错。
从各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位格外优秀的人了。
“指挥,这边可以挪一点了。”一位战友赶紧报告。
张谦快步走过去,在转身的瞬间,他的整张脸异常严肃。
刚刚的笑脸,好像只是昙花一现。
战友之间,不需要解释的默契吧,如同安以南冰冷的脸,却逗笑的语态。
三个人走过去后,张谦看着开了一点点的口,但并不能挪动古松的主干,否则会让上面压着的雪全部落下,到时候可就不好弄了。
“这边继续清理,还需要加大开口才行,主干不动,其他小的枝杈可以慢慢清理,注意不要让上面的雪崩下来。”张谦命令道。
大家又开始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处于静默。
这些将士们,有很多人都不是东北营地的人,但是到了指挥营,被打乱了顺序,插入了各个救援队伍中。
所有军队在收到总部军令的时候,立刻安排出人来。
直升机是到不了灾区,可这帮士兵们,是一步步趟着雪走来。
他们有的军队很远,那些人来到这极北之地,甚至还穿着单薄的军衣,他们还来不及换上厚厚的军大衣,就直接奔赴救灾现场。
时间就是生命。
只有灾难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们的一往无前。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喂喂,雪鬼雪鬼。”张谦不停地小声联络里面。
虽然距离很近,但声波也需要控制,一个人的声波可能不大,但有时候雪崩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的声波。
树的枝杈处理的越来越多,雪清理的也越来越多。
而里面的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
直到快要夜幕降临……
“喂喂,雪鬼雪鬼。”张谦又一次的联络。
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声响,“雪鬼收到。”
外面的人瞪大了眼睛,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每个人都兴奋起来,眼神中猛然间迸射出了光芒。
安以南愿意称这个光芒为希望。
而她更是体会到了何为生命。
因为生命而感动,因为那个人活着而庆幸。
夜里,大家都静默下来,但有了目标,两个救援大队分了工,每个救援队伍休息一个小时,随后换另外一个救援队伍上场。
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寒冷,给了每一个人生命线。
天,漆黑如墨,寒风习习,雪雾蔓延,白雪皑皑。
终于,古松被开了一道口,交错的枝丫和松树针,被一点点清理干净了,留出了一个人可以通过的道。
“雪鬼!”张谦说道。
陈训一手捂着胳膊,一只手和张谦的手交握在一起,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仪式。
“你怎么来到这里了?”陈训问道。
张谦,本应该在指挥部的人,却来到了救援一线。
陈训和张谦走到了一边,后面一个个的乡亲相继而出。
“我们得救了,我代表三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