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众人回到了军区大院,他们都默契地隐瞒了外婆。
外婆上了年纪,心里总是担忧几个小辈。
“在你柳舅母家还住得惯吗?”外婆拉着安以南的小手,一脸慈祥地说道。
老人白发苍苍,但却面容祥和。
安以南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柳舅母做饭好吃,我都舍不得回来了。”
外婆点了点她的额头,“小馋猫。”
和外婆打趣了一会,让老人家彻底安心后,这才上了二楼。
当她躺在床上要休息的时候,一段段的影像开始在脑海中播放,从穴位开始,到施针方法,再到各种病症对应的施针术等等。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诊脉术的开头,现在针灸术反而让她游刃有余了一些。
一夜……
说睡了,她确实睡了。
说没睡,她的脑袋转了一夜。
针灸术比诊脉术更加难,需要记的东西更多。
“南南没起吗?”大家吃早饭的时候,看着缺席的空位,外婆仔细地问道。
柳西彩和云飞对视一眼,在柳家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儿,这孩子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妈,咱们先吃,南南准备讲课的材料,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吧。”柳西彩给老太太端上来软烂的面条,老人家更容易消化一些。
外婆点了点头,“是要好好休息,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一天天忙的事情太多了。”
安以南这一睡,一天一夜,在晚霞漫天的时候,她这才通过了考试,终于醒了过来。
诊脉术,针灸术,下一次又是什么呢?
她有一些期待。
“看给你累的,吃了饭,再去睡一会儿?”外婆在客厅看报纸,听到楼梯上的动静,就赶紧抬起头来,看到了一脸疲惫的安以南。
安以南捂着肚子,“外婆,我先去吃饭,快饿死了,吃完了陪您聊天啊。”
外婆好笑地说道,“你慢点儿,都给你留好饭了。”
请了两天的病假,柳西彩今天一早就去教育部了。
家里除了照顾老太太的阿姨外,就只有安以南在家。
安以南吃好饭,将厨房收拾干净,捂着有了充实感的胃,“幸福~”
外婆好笑地点了点她,“你呀!”,继续拿起了手中的报纸。
安以南想起了奖励的八段锦,虽然后面标着一个差字,但那可是系统出品啊。
经过针灸术的系统学习,她对人身体上的穴位了如指掌,现在学习八段锦,居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院子里,夕阳下,少女一身白衣,一招一式,都有一种飘逸感,可如果被这股飘逸感欺骗,那就离死不太远了!
仅仅打了一遍,安以南就觉得身上暖洋洋的,鼻尖上已经冒出了汗。
“你这个运动方式倒是少见。”外婆被安以南的八段锦所吸引,早就将报纸放下了,看着夕阳下那飘逸的身影。
安以南笑了笑,“外婆,我带你打。”
外婆摆了摆手,“我这个岁数,打打太极还凑合,这个哪里还学得会?”
安以南走进屋,拉着外婆的胳膊,“和我一起练嘛!”
外婆宠溺的笑笑,“好好好,你别拉我,我和你练。”
一老一少,安以南一招一式地教,随后在给外婆纠正动作,八段锦的每一个落点,都会牵扯到身体上的穴位,如果做得不到位,最后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一段下来,外婆脸色红润,满脸都是汗,可却感觉自己精神了不少。
“这……有些意思。”外婆眼睛微亮,更加认真起来。
但外婆的年纪终究大了,八段锦,一共有八段,外婆勉强可以练下来四段。
“明天让你陈爷爷也练起来,这个好,这个比我练的那个好,虽然身体累,可却感觉有劲头。”外婆仔细的感受,对安以南说道。
安以南有些期待,八段锦(优)又是什么样子呢?
来京已经快两个月了,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她又炼制了不少养身丸,交给了大舅母,陈家那边也送过去了一些备用。
八段锦她不光教会了外婆,还教会了陈爷爷,以及北北和云深。
现在每天早上的晨练,大家都会打上一套,一天都会精神头十足。
“嫂子。”秦昊背着一个军用背包,从吉普车上下车。
今天,他也要回东北军军区了。
安以南摇了摇手,“走了。”
这次安以南要回东北军区,车票早就定下了,因为安以南的身份特殊,那节软铺的票都被编译局定下了,现在加上秦昊正好。
云飞去编译局讨了票,几个人在路上也有个照应。
“那个……拜托你一件事儿?”安以南说道。
秦昊有些懵,“嫂子啥事儿?你说。”
“我受伤的事儿,别告诉陈训哈。”安以南笑了笑,这些日子她就在想怎么和秦昊说,没想到大舅舅居然将他安排到这里了。
秦昊看着一脸讨好笑容的安以南,实在无法想象,前几天她霸气外放的样子……
安以南也是没办法,如果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受伤,他恐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