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东西洒落一地。
“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过得苦,我省吃省喝,能邮给你的,都邮给你了,新的军大衣,新的水壶,你是我媳妇儿,是我孩子的娘,我该给你。”
“你说我娘为难你,你在乡下过不下去,好,我把你接来了。”
“你呢?王二花,你的良心呢?”
“你在我的耳朵边天天磨叽,为什么陈营长那么年轻,可以当上营长,我也可以?”
刘铁柱的眼眶通红,整个身体因为压抑,而变得有些发抖。
“我他么可以什么?啊?我刘铁柱连家都管不好,我可以什么?”
“我当连长那年,是因为一个要命的任务才被选上连长,你知道吗?那个子弹就打在这里,差一点点就死在任务里,是陈营长一步一步把我背回来的,没有他,你能得到的只有抚恤金,而不是一次次的工资和补助。”刘铁柱哭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王二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刘铁柱,她开始慌了起来,再也没有了最初的豪横,“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刘铁柱却摆了摆手,不再让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