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再次回来,邱意浓她们已经出去了。
杨大妮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了些血,有些则是干涸了,是先前留下的。
邱意浓扫视她们面上的神色,最后落在两人身上。
“你们挺狠的啊。”邱意浓的话,让杨大妮和另一个女子神色紧张起来。
“县主莫不是又要冤枉人了吗?”杨大妮抬头死死盯着邱意浓。
邱意浓笑了:“冤枉人?”
“你敢说那些人贩子不是你们俩杀的?或许,你们还害了旁人,嫁祸给她们吧!”
邱意浓的话,让杨大妮更紧张了。
这死妮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叶晨出来正好听到这话,神色诧异,县主好似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也太邪门了些吧。
邱意浓转身:“如何?”
“有两个女子自尽了,那些人贩子,都死了。”叶晨话音落下,五嫂和李月同时痛哭出声。
人贩子头目便是五嫂的丈夫,李月的兄长。
“怎么会这样,我们罪不该死吧……”五嫂痛哭流涕。
邱意浓看向杨大妮,对叶晨道:“凶手就是她和那个绿衣女子。”
“你胡说,你不能因为我未曾感激你救了我,就冤枉我吧!”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杀的人,人明明是你打伤的,说不定就是你不小心将他们打死了。”
叶晨直接呵斥道:“胡言乱语什么,那几个人贩子皆是被匕首刺中心脏流血致死。”
“我们又没有匕首!”杨大妮不忿地大吼。
“你们是没有匕首,但是人贩子身上有,你们四人落在后面,趁乱杀了他们。”
“你们俩为了活命,又将那两个女子残忍杀死,难道不是吗?”
绿衣女子直接瘫软在地,她口中呢喃道:“为什么,你仿佛亲眼看到一般,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杨大妮此时也是慌了,该死的蠢货,她不过是在诈她们,怎的就直接暴露了自己。
她眼珠子一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县主明察,我真的没有杀人,您不能因为我先前的不恭敬,就这般污蔑我。”
“我自小爹娘长辈不爱,兄嫂欺负,家里累活苦活都是我在做。”
“我今年都十七了,至今还没说人家,就是因为我嫂嫂说,若是我出嫁了,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
“长到十七岁,我连我们镇子都没去过,那天好容易我爹愿意带着我一起去赶集。”
“还被这些人贩子给掳走了,又被欺辱,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可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为什么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们还要欺负我,冤枉我。”
说着,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她眼底浮现得意之色来。
“县主,小女已经很惨了,您不能如此污蔑小女啊。”那绿衣女子也反应过来,跪着走到邱意浓跟前哭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邱意浓身上,楚泓蕴可不给脸。
一脚踹开绿衣女子拉着邱意浓裙摆的手,绿衣女子痛呼一声,摔倒在的手腕软软地垂下,显然是被踢脱臼了。
“公子为何要这般对奴家。”绿衣女子泫然欲泣,可怜兮兮地看向楚泓蕴道。
“少恶心爷。”楚泓蕴寒着脸呵斥。
随后上下打量邱意浓,见她无事后,站到了一旁。
杨大妮也吓得抬起头来,连哭都忘了。
叶晨走到杨大妮跟前,一把将她拉起来:“别狡辩了,县主并未冤枉你,就是你与那绿衣女子杀了人贩子与那两个女子。”
杨大妮刚要狡辩,叶晨继续道:“你怕是没想到吧,李大虎他并未死亡,就是他亲口说的。”
“说完,他才断气的。”叶晨的话,让杨大妮直接瘫了下去。
绿衣女子也瘫软在地放声痛哭。
“我们有什么错,都是他们害了我们,都是他们,我本来都要嫁人了,我只是去镇上买布料想给自己做一套嫁衣。”
“偏偏遇到了这个女人,是她装着肚子疼,骗我扶她去看大夫,我再睁眼,就被关在了这里。”
“我们又有什么错,都是他们害我们,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哈哈哈哈……他们该死,他们该死啊!”
绿衣女子边哭边说,渐渐疯魔,看着五嫂的目光越发的凶狠。
叶晨目露同情,都是可怜人,可杀人就是杀人。
“这里就教给你们自行处理了。”邱意浓不想再待下去,对叶晨说完,就要离开。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惊呼。
“县主小心!”
邱意浓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楚泓蕴比谁动作都快,转身一脚踢中杨大妮的腹部。
杨大妮直接倒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一根木簪掉在地上,楚泓蕴黑着脸,沉声道:“你当真是又蠢又坏。”
说完,楚泓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晨连忙让人押住杨大妮,呵斥道:“你自己寻死,别拉上我们好吗?那可是圣上亲封的昌平县主,昭告天下的殊荣。”
“哈哈哈哈……是啊,她是县主,她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