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来。
谁知云殇只是身形微微一转,就轻而易举避开了她的手。
让她的手臂落了个空。
萧
安宁眼神一亮,凌空抬手向云殇腰间点去——
说起来,两个人同时身为特工,还并未曾真正的较量过。
刚才云殇那利落敏捷的轻轻一避,不由激起了萧安宁想要和他试试身手的好奇心。
云殇原本手上就捧着水盆,萧安宁又是突然抬手向要腰肋间突袭。
这个位置,通常极易被人攻击。
萧安宁本来以为自己肯定一击得手,谁知云殇竟然将手中水盆向高空一抛,电光火石间遽然探手极速抓住她的手臂。
另一只手在水盆落下时,已经稳稳接在手中。
这一比,身手高下立现。
萧安宁错愕地盯住他:“你身手这么好?以往怎么还会受那么多的伤?”
云殇勾唇笑笑,单臂搂着她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身上80的伤口,都是拜云青松所赐。要不要帮我教训他?”
“不好吧?”萧安宁蹙起了秀眉。
可眼底却透着一缕杀气。
云殇爱极了她这种爱憎分明的表情,她生气,自然是因为心疼。
这个时候,把老头子祭出来当牺牲品,也不枉他当年为了逼迫他来君临,而数度追杀他。
“有什么不好?”云殇微微一笑:“老头子死了,我提前接任帝君,你做帝君夫人,多完美。”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萧安宁被云殇故作认真的样子逗乐了,“我洗漱好了,咱们先去见帝君。毕竟……也是你血统意义上的父亲。”
萧安宁是孤儿,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
前生,就连爱情,也只是她一个人虚构的幻影。
以致衔恨而亡。
重生后,却遇到了云殇。
不仅令她感受人世间最重、最深情的那份
呵宠,在怀孕后,也使得她对完整的家庭有了一份痴恋。
而云殇原本和他一样,从小没见过父母,可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云青松未曾养育过他一天,却也是他的生身父亲。
新婚夫妇婚后第一天要去拜见长辈。
在某种意义上,萧安宁反而比云殇更看重这份亲情的完整。
尤其是失去第一个孩子后,那种孺慕之思让她更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感情。
这一点,云殇自然心里是知道的,只是脸上却不会表露出来。
他含笑侍候萧安宁洗漱过后,倒了盆里的热水,又亲自给她换上一件足够保守,连脖子也不露半分的裙子,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正要牵着萧安宁的手走出房间,云殇突然盯着她的脸,又喊了声停:“等等。我们好像有件事没做。”
“还有什么?”萧安宁下意识私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并没什么不妥:“该挡住的都挡住了。”
云殇听她话里不察流露出来的含意,抿唇说道:“是没什么不妥,但我忽然想起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萧安宁奇了。
要知道,云殇一向并不喜欢钻研什么古文化,这时候,怎么还会想起什么典故。
“待你长发及腰,我为你淡扫蛾眉——”
云殇沉沉盯着萧安宁的秀眉,抬手在上面勾画着她秀美的蛾眉,眼神里是浓浓的深意。
是啊,当初她的一头秀发因为厌恶步铭而剪去,后来却是因为不经意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而慢慢蓄起。
真的是到了已经长发及腰的时候了。
只是,被他这样沉炙的目光一凝,萧安宁心里不禁有些讶然:“你要为我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