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的气氛,仿佛突然间就这么崩裂。
云殇黑魆的眸,视线上移,终于缓缓落到萧安宁幽若寒潭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他的影子。
是不是,她又想到了大饭店里的那个男人?
他闲闲地放下手中的汤碗,随即也慢慢站了起来。
他比萧安宁高一个头,挺拔的身子,在萧安宁身上留下一道阴影。
他缓缓启开了唇,似笑非笑:“很好!任务已经下达!你……执行吧!”
任务已经下达?
萧安宁的脑海中,迅速回忆在这之前,她和他所有的对话。
“我告诉过你,我改变游戏规则了!所以,这几天,你的任务是……陪我!”那时,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难道说,这真的就是他所谓的任务?
萧安宁脸色一变。
云殇已经浅浅笑了起来,一如他之前下达任务时的笑意。
“看来,你终于想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是我?”萧安宁冷着眼,淡淡地问道。
就在昨日,他以完成任务的名义,强吻过自己。而现在,竟然还要把自己单独留在海岛上陪他!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为了……”云殇的话还没有开口。
忽然,萧安宁脸色一白,身子骤然一软。
一阵锐利的疼痛,从下腹涌上。
很快,紫罗兰色的居家服,便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色!
她猛然单手支撑住椅背,才及时阻止了身体的弯曲。
“你受伤了?”云殇脸色大变,颀长的身子,几乎只是一个闪身,便到了萧安宁的身边。
他伸出修长的双臂,想要抱住萧安宁,却被萧安宁遽然狠狠地推开。
“没有。”萧安宁紧紧闭合了双腿,脸上绝无仅有地浮上两片红晕。
“到底怎么了?”云殇声音低沉,幽深的眼睛里难掩焦灼。
“没什么。
”忍着尖锐撕裂般的疼痛,萧安宁咬着唇,“你先回避一下。”
“不可能!你受伤了!”云殇黑魆的眼睛眯起,里面有危险的光芒迸射。
他的眼睛紧锁着家居服上越来越晕染变大的血色,眼睛里危险的光芒也越发黑暗。
“过来!”他伸出手,低声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强迫!
“不需要,你回避就好……”
话音未落,就见云殇长腿一迈,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感觉一双大掌有力的禁锢在腰间,将她打横抱起了。
萧安宁想要挣扎,却发现竟被云殇牢牢的箍住,动弹不了。
黑魆的双眼锁住她全部的表情,里面全是危险的气息。
“君若好,干的漂亮!”他的声音低沉,危险,怒气涌动近乎咬牙切齿。
萧安宁怔怔地看着他,瞬间想明白了,“和他无关。是我的那个……来了。放我下来,别弄脏你的衣服。”
这是她两世为人,从没遇到过的尴尬。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生理期发生紊乱,提前来了。
“嗯?”只见,云殇垂眸想了想,忽然修长挺立的眉峰一扬,瞬间黑魆的眼睛里煞气褪去。
随后,他唇角一牵,面部肌肉也缓和下来。
问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女人的这个……很疼吗?”
“快放我下来!”萧安宁不答,眼睛倏地闭上,脸上已经烫的不行。
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子讨论过这种事情。
而且,还是被男人抱在怀里讨论。
每次到生理期,对萧安宁而言,都是撕裂生命一般的折磨,那种感觉,就像腰被折断、骨头里丝丝缝缝都渗出刻骨的疼痛。
周身会浑然发冷,如浸在冰水中般寒气四溢,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厥过去。
这次,不知什么原因,一向准时的生理期突然
提前十天,她完全没有准备。
“我抱你去卧室!”云殇霸道的拒绝了萧安宁的提议。
萧安宁的眼睛还闭着,秀眉皱得更重,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头下意识靠在云殇的肩头,任由他的怀抱收得越来越紧、更紧。
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意识似乎开始涣散……
“谢了!我需要卫生棉……”
这是萧安宁昏厥前对云殇说的最后一句话。
……
一小时后,萧安宁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包裹在紫罗兰色的居家服里,她飞快看了眼身下,不由一怔。
原本染上血色的地方,血渍已全然不见。
这意味着,云殇已经替她换过了新的衣服?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没?”
大门突然被推开,门口,映出男人清俊的容颜,修长隽黑的双眸正湛湛的盯着她……
萧安宁下意识拽过被子,心头微有些异样。
眼睛,疑惑地盯着男子手里拎着的硕大的纸袋。
见萧安宁一直盯着纸袋看,云殇迈动修长的长腿走到萧安宁床边,说:“岛子离陆地有点远,我开飞机去买了回来。不会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