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硬茬子。 “大哥,咱们……”他们一边往后退,一边颤声地询问着矮个儿监守,等着他的指示。 矮个儿监守眉眼一狠,吐了口浓痰,啐道。 “怕什么!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旁边还有个小娘皮拖累! 咱们这么多个弟兄,一人补一刀,抡也能抡死他!” 矮个儿监守举起刀,嘶吼道:“都给我上——!!”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了几眼,深觉矮个儿监守说得有道理。 随即也挥舞着手上的锄头柴刀,毫无章法地向秦桓砍来! “上——!!” “杀啊——!!” 秦桓游刃有余地抱着颜水儿飞上了一旁的山坡上。 在身后众人嗷嗷叫着追上来时,又飞到了树上。 在众人开始收起武器开始爬树的时候,又落回了原地的矮坡下。 喊打喊杀的众人:“……” “呼呼——呼呼——” 他们累得气喘吁吁,然而再看一眼下方的秦桓,哪怕抱着一个女人,身形也丝毫没有凌乱之象。 他甚至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袍上细微的灰尘和几片不小心落上去的树叶,好整以暇地道。 “不是要来杀我吗?怎么,跑不动了?” 秦桓对他们的愤怒熟视无睹,甚至还毫不在意地火上浇油。 “就是在我身后撒把米,鸡都比你们啄得快,还好意思说自己杀过人,刀握得稳吗?” “你、你——” 好几人气的双手颤抖的直指着他,哪怕喘得跟拉风箱一样了也执拗的不肯放下。 乖巧窝在秦桓怀中的颜水儿神情微妙。 她以为的交战,血腥,厮杀。 可实际上的交战,遛狗,接着遛狗,继续遛狗。 颜水儿默默将手中的存档又收了起来。 蓦地她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看,心道不好。 “三麻子逃了!” 这人真是滑不溜手的。 秦桓瞥了眼方才三麻子像虾米一样蜷缩的地方,唇角一勾, “不逃才是奇事。” 像是有感应似的,他们在发现三麻子跑了的同时,身后就又传来了另一群人的嘶吼声。 “抓贼啊——!” “杀啊——!” “为了粮食——!!为了铜板——!!” “为了小娘皮——!!为了大屁股给俺们家生娃——!!” 他们一个个喊着不成文不统一的口号,一点也没有一只队伍的纪律感。 但与之相反的,是他们冒着绿光的双眼,和眼中势在必得的勇猛,全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他们的领头人,就是一脸得意的三麻子。 望着从山坡上密密麻麻下饺子一样的人群,颜水儿心中一沉。 她左右看了眼,声音沉重道:“我们被包围了。” 秦桓却波澜不惊的笑了下,眼眸却一冷。 “不,是他们被包围了。” 颜水儿:“……?”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们被谁包围,被他们两个人吗? 然而下一瞬,天空亮如白昼。 一只只火把亮了起来,一个个穿着盔甲的甲卫们矗立在了山峰之处。 他们手握长戟,威严肃穆。 他们骑马而立,高大伟岸。 他们手持盾牌,绵延成片。 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东宫禁卫。 所有方才喊打喊杀的人全都吓得脸色惨白,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所有属于夜晚的肮脏都被大白于光明之下,而他们这群只能活在阴沟里的臭虫也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不是所有人都不懂自己在做什么的,而知道的这些人也都明白,倘若有一天自己做的事被发现,自己和自己的亲族家人都会是什么下场。 但他们都抱有侥幸心理。 他们也是为官家办事,太子会保下他们的,公主会保下他们的,侯府也会保下他们…… 脸上的得意洋洋还未消退,三麻子便双腿一软,瘫软在了泥土里,黄褐色的尿渍浸染上了他的裤裆。 矮个儿监守手中重新拿起的斧头‘咚’的一声,狠狠的跌落在地,埋进了泥土里。 而他则将头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