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跑不了了,黎樱干脆原地坐下,靠在酒鬼身边。 她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喂,想回家嘛?” 兰靖宇:“嗯……” “我送你回家,别慌,啊。” 兰靖宇听她用一口奶腔说着哄小孩儿的话,觉得十分好笑。 他脸上满是红色,看着醉得厉害,还附和着点了下头。 黎樱咬咬嘴巴,拿出录音笔看了看,运作着呢。 她凑过去,说:“那你乖哦。” 兰靖宇压着嘴角,点头。 黎樱琢磨了一下,压低声音,“你说实话,那天碰我衣服了么?” 兰靖宇转过脸,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听不太懂。 黎樱清清嗓子,看了一圈周围,换了个说法,“我,那个,你碰没?” 男人想了想,好像还是不懂。 黎樱着急,爬了起来,半蹲在他身边,推了下他的额头。 “说话。” 兰靖宇眨了眨眼。 黎樱怀疑他想萌混过关,她抓了抓后脑勺,豁出去了,在他耳边说了那个东西,侧过脸看他,“是你,你碰的不?” 她没看到,男人另一侧唇角扬了下。 “没有。”略带暗哑的声音。 黎樱感觉耳朵痒了下,盯着他看了一下,判断他话的真假。 酒后吐真言,但是这家伙醉得连路都走不好,能知道她的什么嘛。 他没动,那她的内怎么回事? 她自己脱的? 她抿抿嘴角,琢磨了一下,感觉今天这个策略有些漏洞了。 正想着,男人拉着她的手腕晃了下,“回家。” “知道啦。”少女敷衍,瞥了他一眼,忽悠他,“这里就是你家,你躺下睡吧。” 兰靖宇:“……” 就知道,她很没良心。 他皱了皱眉,握着她手的力道加大了点。 黎樱嘶了一声,抽不开手,抬手捏住了他的脸。 兰靖宇:??? “干嘛!想挨揍是不是?”少女发现他一秒被封印,手上力道加大了点,狠狠捏了他一把,“安分点,现在就我管你了,你人缘差到姥姥家了。” 她指了指空荡荡的走廊,凶巴巴地吓唬他,“没一个管你的。” 兰靖宇平时老爱捏她脸,还没被她反杀过。 她手那么点大,捏人也不疼。 他没说话,一副被她震住了的表情,垂眸不语了。 黎樱嘿了一声,觉得挺新奇,凑过去看。 “小样儿,喝完酒还挺讨喜的。” 她伸手过去,又捏了他脸两下,说:“让你平时捏我脸,哼,懂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吧?” 兰靖宇心想,你还可以再捏两下。 黎樱叹气,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锁”,转头问他,“哎,你家里有人么?” 醉鬼不答,反正就是抓着她。 没办法,黎少侠一向讲义气,就算不给他弄回家,怎么也得把他送回他在这里的房间里去。 她想了下,说:“就在这儿睡吧,醉成这副鬼样子,我要是你妈,肯定得打你。” 她说着,拉开他另一条手臂,搭在了她自己肩上。 “起来,配合一点。” 兰靖宇赖着不动。 她啧了一声,绕过他脑袋,捏他的脸,“起来!” 果然,动了。 “你说你,是不是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