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附,不管欧沃跟根扎布多尔济说了什么,他还小,你别给他安排太多的功课。”
林棠把写好的信装好递给敦多布多尔济后,不放心地嘱咐道:
“你多带他去草原上跑跑马,再领他去集市上玩玩。”
“公主,您就放心吧。”
敦多布多尔济接过信,道
“根扎布多尔济是我亲儿子,我肯定不会坑他的。”
林棠似笑非笑地睨了敦多布多尔济一眼,敦多布多尔济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行了,尽快把信送走吧。”
林棠收好桌上的笔墨纸砚,缓声道:
“记住我之前的交代,过完年,让人多留意京城和江浙一带的消息。”
明年便是废太子前的最后一年了。
自打林棠知道胤礽进言让根扎布多尔济入京后,她就恨不得胤礽这个小心眼的太子赶紧被废。
可惜康熙防她防的紧,不仅在她入住公主府的第一年,就赐给她两块牌匾敲打她,还让六妹在今年九月嫁给了札萨克汗部的策凌。
不然,她真想暗中搞点动作恶心康熙和胤礽。
“我知道了。”
敦多布多尔济伸手抚了抚林棠微微皱起的眉头,心疼道:
“公主,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嘛?”
“很快就不烦了。”
林棠放缓脸色,抓住敦多布多尔济的手,道:
“你别担心,我心里都有数。”
“好。”
敦多布多尔济从袖子里掏出半包奶片,递给林棠道:
“这是我趁根扎布多尔济不注意买的,公主您偷偷吃啊,别让那小子看见了。”
“你可真是……”
林棠好笑地拿了个奶片喂到敦多布多尔济的嘴里,道:
“做的好。”
根扎布多尔济喜欢吃甜的,但林棠怕他把牙吃坏了,平日里都不许敦多布多尔济给他吃。
“公主喜欢就好。”
敦多布多尔济笑眯眯地给林棠也塞了个奶片,道:“公主,我先去送信,过会儿再来找您。”
林棠摆了摆手,“去吧。”
“吱呀”一声。
林棠听到门被关上后,敛了敛神色,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不管明年是否真的有灾害,明年应该都不会风平浪静地过去。
两日后。
敦多布多尔济带根扎布多尔济去都统府赴宴,林棠在书房里盘账。
出嫁九年有余,林棠虽没有刻意攒过银子,但进账太多,到现在也存八九百万两银子了。
再加上清水县藏的两百万石粮食和五千个既能骑马射箭,也能弯腰种田的手下。
林棠觉得自己勉强称得上是有钱人了。
“公主,纯悫公主来信。”
林棠收起账簿,正准备提笔给胤禛和胤?回信时,麦田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道:
“送信的人还带了句话,说纯悫公主身子不适,不能来陪公主了。”
“好。”
林棠接信的手顿了下,她把信纸抽出来,大致看了一遍,道:
“麦田,你让人备些上好的燕窝和人参,明日让戴季给纯悫公主送去。”
“嗻。”
麦田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林棠低眉又看了两遍手上的信,凝着眉半晌没吭声。
六妹下嫁过来后,策凌感念康熙皇恩浩荡,对六妹很是敬重与宠爱。
但六妹无意间发现策凌在监视她和额附后,要求策凌不许再往京城传信。
策凌自是不应。
两人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林棠感念纯悫公主护她之心,亲自把纯悫公主接到归化城住下,并安慰纯悫公主她和额附早就知道策凌做的事,他们并不怕策凌。
纯悫公主见林棠被策凌出卖,还在宽她的心,更生策凌的气了。
林棠看出纯悫公主的想法,私下里跟策凌见了一面。
她开诚布公地告诉策凌,她并不在意策凌向京城传递消息,但她不会任由策凌欺负纯悫公主。
策凌不知怎么想的,他求林棠让他见过纯悫公主一面后,纯悫公主便跟策凌回去了。
今日六妹的来信中说,她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林棠想了想,提笔先给纯悫公主回了封信。
不管策凌做了什么,六妹都是她六妹,她希望六妹能好好的。
塔米尔。
最大的蒙古包里。
六公主瞪着面前的男人,气咻咻地道:
“你答应过我的事,还算不算数?”
“算数。”
策凌揽过六公主,把手里端的茶喂到六公主嘴边。
六公主就着策凌的手把茶喝完后,凶巴巴地道:
“那我今晚要喝鸽子汤。”
“好。”
策凌眼都不眨地应下,微微提高了音量,吩咐门外的护卫道:
“去把笼子里的信鸽都宰了,给公主炖汤。”
“是。”
护卫朗声应下。
六公主见目的达到,缓了缓脸色,推开策凌道:
“我有身孕,不能伺候额附。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