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来这时候的想法很简单,不求大富大贵,目前只求吃饱穿暖就成。
他刚走到院里,便一如既往的看到阎埠贵在门前摆弄他那些花草。
阎埠贵看他右手拎着砍刀,左手拿着绳子走来,心一惊不由得退后几步:“东来,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看清楚,我是三大爷!你可不要乱来!”
“老伴,老伴,杨瑞华你快出来……”
三大妈听到阎埠贵着急的叫唤声,着急忙慌的连鞋都没来及得套上就打开门冲了出来。
一抬眼就看到林东来的装备,她也吓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林东来看到这两口子紧张成这样,立马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这阎埠贵俩口子也太可笑了,不就砍刀和绳子,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对他们干什么坏事?
算了,还是不逗他俩。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别害怕,我是要去山里砍些柴回来烧火做饭。”
话音刚落阎埠贵松了口气,三大妈这时才开口:“东来,你这样子要吓坏人,三大妈还以为你有事想不开。”
说完她就转身回屋穿鞋,留下阎埠贵在讪讪的笑:“没错东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三大爷,
三大爷要处理不来还有咱院一大爷和二大爷,千万别想不开。那什么,我还有事我先回屋了。”
说完以不符合年纪的矫健,一溜烟回了屋里,立马锁上门。
林东来苦笑的摇摇头,以原身那懦弱的社恐性子,就算想不开为难的也是自个,怎会为难别人。
今天这事,全当是个乐子,以后想起来笑笑也不错。
他觉着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出去,晚了怕天黑不安全。
握紧手里的砍刀就朝院门外走去,刚走出去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阵嘀咕声。
“这小子也太愣了,哪有人砍柴这样握着砍刀的,别人都背在身后。
可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哪得罪了他,今天命要搭在这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些,这林家日子过得不行,就怕哪天想不开拉咱家人陪葬。”
阎埠贵从窗户眼里看林东来出了院门,不由得一阵后怕和抱怨。
三大妈听着老伴这么说,一个劲的点头:“老头子你说的对,咱以后是得注意点。”
可惜这些话林东来一个字都没听着,要不这个乐子就更大了。
他出了门,加快脚步向城外走去,一定要赶在天黑前回家,妹妹一人在家不放心。
这年月吃不饱,很多人都饿着肚子,每天自然也会有不少人进山寻找吃食。
大到野猪野兔野鸡,小到路边可以吃的野菜,野草,只要找着能填肚子的都算运气好。
林东来当然也想顺便到山里打些野味回家吃,让妹妹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他急匆匆赶到山脚下,所见所闻却让心里已经失望了一大半。
这一路上别说野菜,连野草都没怎么见着,按理来说这个季节正是植物生长最旺盛的时候。
这萧条的场景,足够说明这个年代吃食有多么的供需不平衡。
这时候他无比庆幸至少空间还有馒头,下一顿饭起码还有着落。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砍些柴回家,有火做饭,之前买的粮食怎么着也够兄妹俩吃上一个礼拜。
想到这,林东来卯足了劲朝山上爬去,没办法,山脚下的树已经被砍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烧煤需要煤票,只有城里人有煤票才能烧煤。
而农村只能烧柴,入冬前就把柴备好,才能安稳过冬。
山里的柴大部分都是村民砍的,但也不排除有像林家一样的困难城里人,实在烧不起煤只能烧柴。
他爬了挺长时间,终于在半山腰看到一片松树林,这片松树林算得上郁郁葱葱。
踩在厚厚的松针上,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柔软。
只可惜这段时间天气太冷,松针下还长不出蘑菇,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长出蘑菇后再来寻些。
林东来将绳子放到一边,拿起砍刀就朝一棵不太高大的树砍了起来。
这样的活穿越前他没少干,没办法农村长大的孩子,是要早当家。
他先爬到树上,将树枝和树干砍了下来,随后按照长度修整好,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
粗的树干和树根不动,得留着抽新芽生嫩枝,以后才能源源不断有柴烧。
折腾了好一会,林东来捆了两大把柴,将带来的绳子都用上了。
湿柴可比干柴重多了,砍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有些累,尝试了一下发现只能背得动一捆柴。
剩下这捆柴要是留在山里,又担心被别人给拿走,林东来思索着该将柴放哪个地方比较稳妥,这劳动成果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身处半山腰,野草自然是比来的路上多一些也高一些,但不足以盖住脚下这捆柴。
于是他往前走去,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这时,不远处的一棵大松树下的松针在动,隐约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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