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单已到宗王手里?”
影门中,幽昧听了回来的心腹所禀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也束手无策暗叹一声跌坐在身后的座椅上。
“掌执大人不必担心,圣上迟迟未降罪,说明宗王还没将名单之事上奏,尚有机会挽回。”跪于地上的影士见主上竟未发怒,便由起初的战战兢兢逐渐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无非是本尊屈膝去求那宗王,不过此事也是怨本尊当初得意昏了头竟未对那狡猾的毒妇有所提防,才弄得今日这般田地!”心腹的话虽令幽昧心宽了几分,可想到自己还得去宗王面前受一番羞辱,又忍不住气恼得抬掌拍在身旁的桌上,咬牙切齿道。
“掌执大人不必自责,当初您也没料到堂堂西月国宗王竟会帮红华那女人。”仍跪在地上的影士也急忙劝道。
“还未寻到那毒妇的踪迹?”幽昧听了未再接话,只是冷笑一声后又眼眉微挑,沉闷地问道。
“四处都加派了人手可仍未有消息,还请掌执大人恕罪!”影士又再次浑身僵住,小心翼翼地回道。
“一个多月了,那女人既未回三秀药庄,也不曾在南疆出现,她究竟去哪里了?”隔三岔五听不到好消息,幽昧也习以为常懒得再发火,只望着门外疑惑自语起来。
“掌执大人,儇玉之所以还留在三秀药庄不就是因为那药庄庄主可帮她解花咬之毒吗?花咬之毒乃为世间奇毒,其解药必定也非寻常之药能配伍,既如此,这红华会不会是外出寻解毒的药材了?”影士想了想,又突然说道。
“错不了,错不了,这就对上了,本尊怎么将如此重要的事给忘了呢?”被属下一语点醒,幽昧这才恍然大悟地拍手连连应道。
可很快幽昧的眼眸又黯淡下来,终究还是空欢喜一场,毕竟当初是从西域匪商手中得来的花咬之毒,附带的解药都是已配制好的,他自是不得配方,遂即便猜到那红华是去寻药材也难断定她去往何处寻?
罢了,罢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自己留在宗王手中的把柄,至于红华那毒妇,反正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这姐妹俩还能在三秀药庄躲一辈子?
“殿下请看,这几处便是越人此次在南疆边境出没的地方。”
余成与阿诺助南疆把越人赶走后便率兵回到玄城,又马不停蹄来向宗王复命。
“你们可有与越人交过手?越人战斗如何?”看着余成在地图上圈的几处,颜宗俨然正色,继续问道。
“交过两回,尽是些野蛮一窝蜂的打法,连山匪怕都比他们强些。”阿诺随即哂笑起来。
“这些越人不过是仗着越地雨林做保护才敢肆意侵扰弱小的南疆,此次连着痛打了他们两回,想来长了记性尚能老实几年。”余成也笑了笑,跟着回道。
听了二人所言,颜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越人不足为惧,他这南境也可高枕无忧了。
“对了,回来就未见着范师父,他去哪儿了?”阿诺四处张望了一番,继而问道。
“被叔风请去乌城了,昨日才走。”
“殿下,小路来信了。”颜宗话音刚落,暗卫小白拿着卷信条走了进来。
听闻是小路的信,颜宗只道是有关司瑶的消息遂欣然接了过来,打开却见是影门的人又偷偷潜入三秀药庄去寻名单,不由得沉下了脸。
“殿下,出什么事了?”余成见状也赶忙担忧问道。
颜宗未语,只将信递给了余成,随后又有一名侍卫进来禀道:
“殿下,影门掌执前来求见。”
“影门?”余成与阿诺听闻皆惊诧得异口同声道。
颜宗正对影门违背承诺擅自入三秀药庄之事恼怒,听到那幽昧亲自前来也不动声色,只冷言命道:
“请他进来。”
侍卫应答而出,余成与阿诺也自觉跟着起身退出了堂厅,待到幽昧被侍卫请进福园,他便远远见着宗王独自高坐于堂中,矜贵威严,冷眸睥睨,自是令他的心不由地沉了下来。
“幽昧见过宗王,今日不请自来着实唐突,还望宗王见谅。”幽昧疾步上前,朝着宗王毕恭毕敬施礼道。
“幽昧掌执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闲往这边陲小城跑?”颜宗未正眼瞧幽昧,冷着张脸自顾端起手边的茶盏,而问道。
“宗王折煞幽昧了,在下一介闲散小民岂敢受宗王如此高抬,反倒是宗王挥斥八极稳固着这南境的安宁,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时间见见在下,在下已是荣幸之至!”见到宗王嘴上虽谦虚但却是一副冰冷不理的神情,幽昧也猜到对方定是因影门潜入三秀药庄之事对自己有所怪罪,遂急忙再次弯腰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拱手道,停了片刻未得到宗王的回应,便继续开口:“想必宗王也收到三秀药庄的信知晓了影门中人潜入药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幸当场将误会解开大家便也相安无事...”
“幽昧掌执究竟想说什么?”颜宗不耐烦这影门掌执的拖拖拉拉,遂冷眸微眯,出声将他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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