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凤栖坊里被变态太子公良鸣强迫听了一场活春宫后,柳江兮就再也没理过李昀夜,一连数日也不曾出柳府大门,李昀夜倒是厚着脸皮给柳江兮送了一次信,不料人家直接回给他一个大写的“滚”字。
见柳江兮将这件事直接怪在自己头上,李昀夜也是满心委屈,那变态太子又不是他请去凤栖坊的,先前也更不知道红晴竟与那变态太子有一腿。不过委屈归委屈,也庆幸那夜公良鸣在与红晴一番云雨后便放了他们,没再为难。
他也猜到公良鸣定是顾忌自己的表舅,可倒让他奇怪的是他带柳江兮逛青楼之事,太子竟为他们瞒了下来。本以为事后回到卓府定会被舅外祖母与表舅责骂,但没想到一切风平浪静,连隔壁柳府里也没有传出柳老爷大发雷霆的声音。
而木良在那夜见义弟红着一张脸回来后就直接将自己锁在房中,还以为是在凤栖坊遭姑娘调戏了,但转念一想,在这方面昀夜弟弟怎么说曾也是老手,虽说如今“改邪归正”可也不至于这般纯情吧?
后来才从老周口中得知,义弟竟是被太子给罚了,令他震惊不已,又听完安云的细诉,木良心中突然一阵发凉。那太子不会无缘无故那般处罚义弟,他们之间必然还有纠葛。细细想来在当日宫宴上,昀夜弟弟极有可能就是被这太子给欺负了,民间早有传闻太子私下也好男色。难怪,难怪一向受了委屈便会找他控诉的义弟那日却什么都没说,还有这次,被那太子与其说处罚倒不如说是羞辱,他依旧瞒着自己。
木良心中既气愤又对义弟的懂事心疼,当朝太子权势滔天,生杀予夺,区区江南名李又怎么敢去得罪?昀夜将委屈咽进肚子也是怕他担忧难过。
也难怪那日刚接昀夜回院落,卓御史当夜便亲自来了,必然也是得知了此事。由卓府保护着,昀夜反倒安全些,如今那太子能轻易放过昀夜,大概也是因为顾忌卓御史的缘故。
自此,木良更加嘱咐安云和老周小心看好义弟,不让他再踏入凤栖坊。后来红晴又送了邀帖欲向李昀夜赔礼道歉,但被木良直接委婉拒绝。虽说那太子欺人太甚,红晴却是无辜的,可太子毕竟也是她的客人,他不能让义弟再去凤栖坊冒险。
而凤栖坊中,因派出去的邀帖被李公子给退了回来,红晴怅然若失,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懂她舞的朋友,却又因太子给丢了。她不怪李公子,更不敢怨高高在上的太子,她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的苦命,爹娘,哥哥,良哥哥还有现在的李公子,凡能令她欢喜的人,最后却都一个个地离自己而去,看来,她终究就是那孤魂野鬼的命。
“哎哟,我的祖宗,哪有大白天就开始醉的?”胖丫鬟大凤一进厢房便闻着一股浓浓的酒味,见自家姑娘又倚在窗边喝上了,急忙上前将那酒瓶子给抢了过来。
“大凤啊,只有你,也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红晴拉着大凤的手,凄然泪下,可大凤只是被云妈妈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她不懂自己,也不愿意听自己的心声,她待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不过是完成妈妈交待的任务。
“姑娘啊,别哭了,一会儿妈妈见了又要心疼了。”大凤蹲下身拿出手帕将红晴脸上的泪水擦干,又劝慰道:“姑娘,您都在这凤栖坊待了这么多年也该认命了,相比其他姑娘,您在这凤栖坊已是金贵的小姐了,妈妈将您当亲身女儿般疼爱,每日山珍海味地供着您,也从不强迫您随随便便接客,您的客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才华横溢的公子,她们楼下的啊可都羡慕着您呢!”
红晴听了那大凤的话,心中顿时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放下对方的手,起身向屏风后的大床走去。
是啊,一个在这凤栖坊里早已麻木不仁的丫鬟,又怎么能指望她理解自己呢?认命,她早就认命了,注定逃不脱的命她不认又能改变什么?只是她的心还是鲜活的啊!
大凤见自家姑娘没再理会自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惹姑娘不高兴了,遂只好拿了酒壶默默退出去。
“哎呦采衣姑娘,您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将我吓一跳。”大凤刚出厢房,就被门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吓到,见来人是采衣,遂拍了拍胸口嗔道。
“我找你家姑娘,她在吗?”那采衣的声音如同黄莺般婉转动听,只是与她那张普通的脸极为不搭。
大凤见有人来陪姑娘说话解闷也好,遂高兴地去到里屋向红晴回话,红晴已经平息了心绪,听是采衣,虽不大乐意但还是起身接待。
“你找我有事?”红晴将一杯茶递到采衣面前,冷淡问道。
“红晴,你我合作多年,从来都是你在人前舞,我在人后唱,怎么这次的新舞你却要将我给剔除呢?”那采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垂着头笑道。
“排舞的时候我不是跟妈妈说了吗?这支舞不适合唱,怎么?妈妈没跟你说?过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来问又是何意?”红晴眉头微蹙,有些厌恶对方那副虚伪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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