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芎,味辛,性温,无毒,小满后采挖,取根茎去杂质,清水洗尽,再用温水浸泡一个时辰捞起沥去水分,切片晒干,干燥封存......”
三秀药庄的药堂内,司瑶拿起一味药材凑到鼻前闻了闻随即了然说道,在她面前的柜台上已摆了众多晒制好的药材,旁边的小路频频点头。
“百部,味甘,性微寒,无毒,秋季采挖,取根洗尽,晾盖一日切片晒干、炙或蒸;丹皮,味苦、辛,性寒,无毒,秋季或春初采挖,除去须根及茎苗剖取根皮晒干亦或炭制,另外丹皮与泽泻合藏一处,泽泻不易虫蛀,丹皮也不易损坏。”
“司瑶姐,你可真厉害,短短几日就能将这些药材一一辨认出来,还熟知了它们的性味、贮藏以及炮制工序。”待司瑶将面前的药材一一认完后,小路不禁竖了个大拇指由衷地夸赞道。
“回风先生回来了!”
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前厅传来欣喜的唤声,随即就有一对寒尘仆仆的少年少女走进药堂,少年一身青袄肩挂个不大不小的木制药箱;少女背着竹篮,竹篮旁还吊着一个银色小铃铛,跟随少女摇曳的步伐发出了悦耳清脆的响声。
“鲜少听小路哥夸人,原来是这位姐姐呀!”跟在少年身后的少女率先探出头,见到司瑶不由地一惊。
“回风先生,果萦,你们回来了。”小路一见进来的两人也是既惊又喜,急忙上前帮忙接少年肩上的药箱。
回风,他就是三秀先生的数日前出庄义诊的小徒弟。
司瑶打量着那位寡淡沉稳,神色明显与年纪不符的少年,而此时少年冰冷的眼神也正注视着司瑶,两人四目对峙却都没有移开。
“回风先生,这位是司瑶,宗王安排来药庄的,司瑶姐,这便是我们三秀药庄的二先生,回风。”
“我知道,这位姐姐曾为了救宗王受了伤。”小路刚给司瑶介绍完,少年身后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女走上前,对着司瑶眉眼弯起,肉嘟嘟的圆脸配上一对梨涡显得可爱至极。
“你认识我?”司瑶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少女。
“姐姐有所不知,你先前受伤昏迷的几日正是果萦在照顾呢。”
“原来是你,多谢了。”司瑶此刻已了然,她就是自己在军营昏迷期间前来照顾的药童。
“姐姐言重了,这是果萦份内之事。”少女眨了眨自己的那双大眼睛,笑道。
“回风先生,回风先生,外面有人前来求医,病者....病者很危急.......可大先生交待今日闭诊......”这时,一位药童从前厅急冲冲地跑过来。
“榆木脑袋!病人危急,药庄哪有拒诊的道理?”少年回风一听,面色语气皆沉下,急忙又夺回药箱转身往前厅而去,身后三人也随即跟了上去。
“三秀老先生呢?快让三秀老先生救救我夫人吧,她快不行了........”前厅里,一位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正搀扶着坐于椅子上全无活力几乎昏厥的妇人急声痛哭,身后跟随的几位仆从也是焦急不安,眼中噙泪。
回风急步来到病重的妇人身边,一把将中年男子无情推开,开始为病者脉诊。
“你你.......”中年男子猛地被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孩如此粗鲁对待本是气愤万分,但回头见对方正在为自己的妻子诊治,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再敢言。
“这位是我们庄主的亲传弟子,回风先生。”紧跟上来的小路急忙凑到中年男子身边,悄声说道。
中年男子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但也没心思追问,急向回风哭诉道:“先生,我家夫人已有五日水米未进了,好不容易进食半碗米粥不是吐就是泻,我们是途经此地的,刚住到客栈时夫人突然身体不适,随后腹泻不止,肚胀腹痛,全身也发烫,进不了食,我便急忙命下人找了个郎中来瞧,那郎中看了只说我家夫人是热邪入体,便依着他开的方子吃了三副药,没想到这病非但没好反倒愈加严重了,我六神无主之际幸有客栈掌柜好心,让我来此找三秀先生........”
就在中年男子哭诉期间,回风已写出一张药方交给身后的小路与果萦,二人也急匆匆回到药堂,司瑶见状也紧跟而去。
“司瑶姐,这位病者情况危急,需要立即煎出药汤,这次就不给你练手了。”小路一边快速抓药一边对跟上前来的司瑶说道。
司瑶应了一声便默默地退至一旁,她清楚作为新手的自己此时就应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问,否则都是添乱。
很快,小路将配好的药送至煎药房,而果萦早已在煎药房一切就绪。
“先前的方子可还留着?”煎药期间,回风便向一旁紧张的中年男子问道。
“有,我让人留着呢!”那老爷急声应完转头向身后的仆从招招手:“快快快,把那方子拿出来。”
仆从也急忙从怀里找出方子,恭敬地递到回风手中,回风接过方子打开一看,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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