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一摸口袋，追上了乌泽。 用尽力气，将手里的东西抛给乌泽：“给你抓的。” 乌泽没回头，一伸手接住，一看是个灌篮高手的钥匙扣——流川枫的人像。 乌泽回头看同学，白淼已经背向乌泽走远。 白淼像知道乌泽在看自己一样，抬起手挥挥，口中说：“不用谢。明天见。” 明天，白淼到了学校才想起来。TM的，今天考试。 想让乌泽头上飘着的那个帮帮自己，乌泽压根就不鸟自己。 白淼心里骂：“都收了我的钥匙扣，拿人手短了，还不施以援手！” 没了从前学神的加持，白淼分数和排名都往下掉了一串数字。 班主任找了淼妈。 免不了一顿说教，淼妈也免不了一阵表态。 好不容易结束了请家长。 淼妈走在前，白淼垂头丧气地跟着淼妈回到白氏包子铺。 现在淼妈和白淼已经把家安在了包子铺天台的小平房里。 淼妈看着独自上楼的儿子叹了口气。 白淼一个人坐在天台上。 心里放不下学业，舍不得直播，更思念父亲...... 淼妈拿着两瓶汽水上来，坐在儿子旁边。 白淼接过汽水，冰过的可乐从喉咙流入脏腑，整个人在炎热的天气中突然清凉起来。 淼妈像在和儿子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人生经常会站在十字路口，其实走哪条路都会有遗憾，所以最重要的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再想一想发生的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然后勇敢走下去。” 白淼想起鲁叔提起过，父亲母亲是私奔出来的。 当时他们就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吧。 白淼想开口，转头一看老妈已经下楼去了。 那么一个不起眼的中年妇女，年轻时也会为了爱情告别自己的所有，和父亲去另一个城市开启新的生活。 三天期限到了。 曹孟德要去验货，乌泽肯定不会去的，但必须拉上白淼。 白淼一手被曹孟德拉住，一手帮曹孟德拎着两个行李袋的软妹币。 “有个东西叫电子支付啊！大哥。” “现金气派。”曹孟德一只手拉着白淼，另一手同样拎着三个行李袋的软妹币， 白淼一直很佩服曹孟德有清奇的脑回路。 “大晚上这么多现金，你就不怕有打劫的？” “给鬼的钱，谁敢要？” 垃圾堆还是发出恶臭，老鼠肆虐。 牛老三准时，早在曹孟德和白淼前几分钟就到了约定地点。 白淼一看牛老三后面有四个鬼魂，三男一女。 “牛大哥，牛大哥，”曹孟德笑得开心，“四个袋子都是你的，要不您点点？” 牛老三接过沉甸甸的四袋软妹币，脸上也是笑得灿烂。 “爽快！” “满意不？这几个，”牛老三指着前三个鬼魂，“技术了得，但名气不大，这种用下来最方便。要不你的钱大多都是花在名气那种花里胡哨的地方了。” “牛哥对我好！”曹孟德取出一个红包塞给牛老三，“牛哥，第一次的见面礼，以后都要仰仗你了。” “好，货验了，”牛老三用锁魂链给三个鬼魂锁上，“这三个我都给你留着。” “你去找鲁楠，他会给你的地方布下符咒。然后我就把这三个给你带过去。” 敢情今天不带走这三个鬼魂啊，白淼心想。 曹孟德爽快地答应。 “对，还有那个实体药剂，我还没去弄的。” “无东无西，你拿着我这张名片去有折扣。”牛老三给了曹孟德一张卡。 曹孟德一看，好家伙! 卡片是片古玉，上面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就凭引路人给大活人一个东西，就让人不明觉厉了。 牛老三精瘦的身躯拎着沉重的五个行李袋消失在背街深处。 被锁住的三个鬼魂也跟着消失了。 单留下一个女性鬼魂站在两个大伙子面前。 关键是这两个大伙子还手拉着手。 白淼问曹孟德：“你要的？女的。” “呵呵呵呵，”曹孟德冲白淼眉毛一扬，“点给你的。” “我不好这口。”白淼头摇成货郎鼓。 “脑子想歪了吧！” 白淼撇撇嘴。 “你知道什么最公平？”曹孟德话锋一转问，却不等白淼回答，直接给出答案，“时间。” “所有人每天就24个小时，你拿来搞直播，就没有时间去看书，你去看书就没有时间搞直播。” 白淼静静听着。 “你是谁？你现在是炙手可得的流量密码，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机会，你要抓住。” 曹孟德顿了一顿：“再说，你是我旗下的明星，我不能因为工作耽搁你的学业。” “这个，”曹孟德用头一指女鬼，“我给你找的优秀生，帮你学习，不！是帮你考试的。” “怎么样？哥想得周到不？” 曹孟德自己觉得自己想法厉害，很得意地笑笑。 “你怎么不问问我啊？” “问啥？学生有不想考高分的？” “就算是公司福利了，”曹孟德用没有拉住白淼的那只手冲女鬼招招手，“过来。” 白淼从女鬼的体态感觉出女鬼是不怎么情愿的。 这种公司福利，也只有曹孟德才想得出！ “你跟着他，他就是你的主人了。”曹孟德把逛夜店那点架势拿了出来，“伺候好了，分数往高了考！考得好，来我这里领赏。” 如果有人看到包子铺旁，从迈凯伦P1里下来一人、一女鬼。 那么肯定豪车、奶狗、女鬼这样的标题肯定在媒体上很吸睛。 白淼真心不愿意有个女鬼在自己家的店里，也不愿意让女鬼去自己家。 “要不，你回去吧。” “回不去，我被下了符咒，必须跟着你。回去我就会被撕裂的。” “这么厉害？” 女鬼点头。 “对不住啊，”白淼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