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的房间里头也亮着灯,一夜没睡。
他倚在床榻的柱子上,旁边放置了一个高脚柱的灯笼,离他的脸很近。
白纱灯罩上的经纬线,都被烛光映照了出来,落在了他那张天真精致的脸上。
沈留祯翻了一页书,时不时地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外头狂风呼啸,而另一边的矮榻上,刘亲兵裹着被子正在打呼噜,睡得正香。
这一段时间因为他的病,又跋涉在外,刘大哥一个护卫,生生地变成了守夜的丫鬟和婆子,时不时地照顾他,夜里端茶倒水,属实累坏了。
也就是这两日,他的病情眼见着轻省,他夜里才安生睡了个好觉。
突然,外头传来了铠甲和武器的摩擦声,沈留祯的眼睛一亮,从书上移了开来,看着黑黝黝的窗外。
独孤坚的声音传了进来:“钦差,我回来了!”
只是这一句话,刘亲兵猛地就从矮榻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怔忪,却警惕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