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一种难言的悲伤在盈动,过了一会儿开口却说:
“你跟那个小兔崽子说,小命要紧,莫要逞能!我就你们这两个亲人了,沈家的香火还得靠你们呢。”
“是……”谢元刚应了一声要走。
沈父又反悔了,有些烦躁地说:“算了,不用跟他说这个废话了,他从小不比谁知道惜命,还用得着我说?!”
沈父的一双大眼睛大的跟铜铃一样,也不知道是跟谁在置气。
谢元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儿,押着佩剑的手紧了紧,又问:“那师父还有没有别的要说。”
沈父倔强地转了半个身子,问:“……他有话跟我说吗?”
谢元愣住了,将沈留祯跟她说过的话都想了一遍,想起了他那句:“这些理由够说服我爹吗?”
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她想照顾一下长辈的心情,于是厚着脸皮子说:“刚刚我跟师父商量的那些,不都是留祯嘱咐跟您说的吗?”
沈父无言以对,在心里骂道:这儿子真他娘的贴心。
“我什么话也没有!去吧!”沈父大着声音说。
谢元抿了抿唇,应了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她心想着,这一次再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问问沈留祯,他有没有什么话是要跟他爹说的。
让他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