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大悲之下受不了打击。
吴员外严重些,中风了,虽然命能保住,但至少得偏瘫了。
丁捕头让人请大夫来,也顾不得他们了,点了几个人,带着守酒坊的汉子,就去吴家酒坊。
上官若离也气的不行,也带了几个人跟着去。
这犯罪分子,也特麽太猖狂了。
丁捕头猜想到她身份不凡,见识更是不一般,身边也有高手相护,就默许她跟着了。
上官若离也愿意为他适当的提供帮助,不光是因为社会稳定。也是因为丁捕头是个办实事的人,在没有上司的情况下,还丝毫不懈怠的破案。
到了吴家酒坊的门前,就见到有很多吃瓜群众围在那里,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
丁捕头勒住马缰绳,跟上官若离介绍道:“早在吴家大公子事发的第二天,吴家便停了酒坊的生意。雇工、管事和家奴都录了口供,登记了户籍,被监管了起来,酒坊也被封了。”
几个带刀的捕快,守住门,神情非常凝重。
见到丁捕头过来了,都迎上来,抱拳行礼:“头儿!”
“你们发现什么异常了吗?”丁捕头说着,翻身下马。
其中一个捕快道:“前后门和侧门,我们都守着呢,没见人出入。因为是杀人现场,没想到会有人来,就没巡逻。”
指着报信的汉子道:“这孙立老哥是吴家的人,只有他在院子里守着,他定知道情况。”
孙立惊魂未定的道:“二公子的尸体就在发现大公子的地方,你们不是说不能破坏现场,不要去那里吗?我是闻到怪怪的糊味儿,才去看看,谁知……唉!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我说不出来。”
丁捕头道:“那先去看看吧。”
说着,侧身,请上官若离先走。
上官若离暗暗佩服这丁捕头有眼力,抬步先走,问道:“这位孙老伯可是吴家的家丁?”
丁捕头道:“是吴家的家奴,是酒坊的老人了,妻子去世了,儿孙也成家了,他是个闲不住的,就在酒坊里看家。就住在酒坊里头。”
孙立忙道:“我住在靠近后门的门房内,平时也不从前门出入。”
几人到了发现吴二公子尸体的地方,前几天吴大公子也死在此处。
孙立在远处就不敢靠近了,“你们自己去看吧,我快被吓疯了。”
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又是守着这院子的,还没有证人,可以说是嫌疑人之一。
丁捕头一个眼神,就有手下将他盯住。
一个保护现场的捕快捂着口鼻过来,一脸苍白的说道:“头儿,你可来了。太惨了,真的太惨了!被剁成块给炸了,就是留下个完整的人头,怕我们查不出死者身份似的。”
“太难闻了!”仵作拿出帕子蒙住了口鼻。
上官若离看到一堆东西,沉默着上前查看。
作为贴身丫鬟,紫烟也跟着上前,但她不敢看,脸色苍白的可怕。
突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姑娘,你状况不好,还是去通风的地方等着。”
丁捕头觉得紫烟听他描述尸体惨状就吓得扔了茶壶,胆子如此小,一会儿看到更惨的,定会晕倒。
紫烟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但她得听主子的。
上官若离回头,看到她的样子,笑道:“你去远处等着吧,不然定会做恶梦了。”
“是!”紫烟感觉自己要晕倒了,帮不上忙也不能给主子添麻烦,就听话的回头走到远处候着。
上官若离带着暗三和丁捕头一起上前查看情况,除了能证明身份的头部,其余部位被拆成若干块,大大小小扔在地上,且被油给炸得外焦里嫩。
她用棍子翻看了一下,发现油炸程度几乎将尸体表面证据全部破坏。
“没有明显的证据,这给破案方向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她本来已经把案子定在情杀的方向,还假设了吴大奶奶为凶手,现在又冒出一个吴二公子,让案情又复杂化了。
丁捕头恨不得马上揪出凶手,“这个凶手真是丧心病狂!是个虐尸狂魔,还胆大包天,藐视王法!”
上官若离蹙眉看向仵作,问道:“你可查出什么?”
若是现代的法医,或许还能检查内部肌肉密度或肌理环境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甚至可以从切割角度,炸尸手法,推测出凶手的性别、身高、力量等有助辨别凶手的具体特征。
仵作惭愧道:“尸体已经成了这样,在下无能,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丁捕头也没指望仵作能检出个子丑寅卯,但真听他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失望,“先看看院子里有没有线索,凶手在这里出现过,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上官若离对暗三道:“在这里发现吴大公子的尸体后,就把整个酒坊封闭了。几个门都有捕快守着,那么凶手要把尸体运进来,要么走墙头,要么走暗道。”
对暗三道:“你去查看墙头和屋顶!”
“是!”暗三应了一声,就轻飘飘的上了墙头。
这飞檐走壁的轻功,看的丁捕头和一众捕快都羡慕的不行。
暗三很快就把墙头和屋顶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