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球球眨了眨眼大眼睛，懵懂地看向凤汐。
怎么破境了？
凤汐没理它。
你问我，我问谁去？
“破境……”
感受着修为的变化，黄泉殿主微微失神，随即恍然大悟。
他资质奇高。
当年修为一日千里，进步极快。
只是到了归一境巅峰以后，彻底停滞不前，多年以来，半步都迈不出去，已是逐渐被商清淑追上。
先前大战云逍之时。
他感觉到瓶颈有所松动，趁机迈出了半步，只是依旧未能彻底迈出另外半步。
修为到了这个地步。
他自然清楚，这半步，可能需要几个呼吸，也可能……永远都迈不出去。
曾经。
他以为是积累不够的缘故。
可现在看，并不是。
他的积累早够了，缺的，只是一个打开心障的机会！
“过去，现在，未来……”
他突然明白了本源三步的关键。
一直以来。
他刻意压制所有的情感和私人情绪，反倒是压制了破境的契机。
如今他打开心结，回忆往昔，正视自己。
明悟了过去。
破境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肉眼可见的。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甚至强得有些出乎商清淑的意料。
破境不过短短几个呼吸。
可单凭气息而言，却比她见过的刑霸都强！
稍一细想。
她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固然有资质的关系，可更多的，还是积累！
太厚，太多了！
宛如积蓄无数年的江河水，一朝入海，奔腾咆哮，波澜壮阔，一发不可收拾！
“你这个……傻子！”
她似嗔似怪似喜似怨道：“若是你早点对我表明心意，你早就破境了！”
“现在，也不晚。”
黄泉殿主苦笑，这才明白，一直以来限制他突破的，竟是他自己。
“恩……”
商清淑点点头，面色又是一红，静静靠在了她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那个喜欢喝酒打人，拳风很硬朗的一拳姐姐，此刻却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小女儿姿态。
余光一瞥。
正好看到一脸古怪的凤汐和眼神懵懂的球球。
“看什么看！”
她瞬间反应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羞怒，晃了晃拳头，威胁道：“赶紧走！不然揍你们！”
小鸟依人消失不见。
骨子里的暴力因素再次占据上风。
“呜！”
球球吓得一下子蹿得没影了！
凤汐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就这？
换做是我，根本不会给对方抱自己的机会……得是我抱他才行！
“这个给你。”
片刻之后，商清淑将一枚玉符轻轻递到了黄泉殿主面前。
“这是什么？”
黄泉殿主一愣。
“鬼三娘的领地位置。”
商清淑幽幽道：“我私下里问出来的，没有跟任何人说。”
“有心了。”
黄泉殿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有了这东西，就好办多了……你怎么想到问这个的？”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去。”
商清淑盯着他，目光灼灼，“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
黄泉殿主看着她那潋滟勾魂的双眸，心中情难自禁，头一低，深情地吻了下去。
长歌一曲问世情，只斩凡身不斩心。
商清淑眸光一颤，红着脸闭上了眼。
“呜……”
远处角落中，球球大眼睛眨了眨，突然狠狠地亲了一口手里的神晶！
“呜！”
感觉真棒！
凤汐依旧是没有半点表情。
就这？
换做我，主动亲的肯定是我！
良久之后，唇分。
“我走了。”
黄泉殿主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佳人，念头通达，心结尽去，大步离去，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商清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恍惚中。
她似乎又回到了曾经。
她依旧是那个冒着鼻涕泡的小丫头，而黄泉殿主，还是那个对她关怀备至，有求必应的燕哥哥。
活着回来！
然后……娶我！
……
来到虚寂。
黄泉殿主已然再次戴上了面具，只是身形已不似先前那般沉重。
拿着那枚玉符。
他细细摩挲，思考着黄泉殿的最后手段，“黄泉镇，黄泉渡，黄泉引，黄泉杀，黄泉灭……还少了个黄泉祭。”
犹豫了一瞬。
他双目微合，身上一缕幽冷气息散逸而出，似在搜索什么。
半晌之后。
他缓缓睁开双目，眼中似有不解之色。
感应不到？
怎么可能！
黄泉符，乃是由他亲自炼制，每一枚都在黄泉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