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读吧,读给咱的爱卿们都听一听。”
皇帝朱重八此时此刻还不知道接下来奏折上的内容全都是转折。
他还在忍住自己内心的欣慰。
看一看,咱的日月王朝,还是有许多的好官的。
当然同时,他对眼皮下的这些朝臣也更看不顺眼了。
自从有了内阁过后,这满朝文武的作用就在慢慢消失。
他早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裁撤一些臃肿的部门。
“但微臣经过一番细查后,却发现了其间隐藏的一个巨大隐患。”
“故微臣夙夜忧叹,经过一番调查后,终于发现了其间隐藏的非常不法事端。”
转折来了。
夙夜忧叹也来了。
王伴一旁,在龙椅上坐着的皇帝朱重八,他的笑容终于也僵硬住了。
风水轮流转。
这下子该轮到下方的所有朝臣内心欣慰了。
这一次出事的对象,终于与他们没什么关联。
现在终于轮到他们看乐子了。
只是在表面上,他们还是挂起了一张严肃认真的脸。
“陛下?”
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王半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公开的宣读。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了皇帝朱重八。
就让你先前不要太高兴吧。
“读!”
这个字,几乎是从皇帝朱重八的牙齿缝里面挤出来。
可见他是有多么的生气。
下方所有朝臣,把那脸上的严肃认真程度,赶紧又加重了几分。
“经过微臣调查,微臣发现那李升之所以如此致力于打造千树县为典范。”
“居然是为了掩盖其于东山府其他地方,犯下的罪过。”
“其间最大不法事端为,曾经首辅大人上书,再由陛下您亲自批旨,树立的东山府纪念碑。”
“其打通的凤阳至千树县的商道竟是为了运输水泥,以代替石块和雕刻工匠的费用。”
“关键经臣仔细探查,后因水泥是我朝管控之物,走私费用实在是太过高昂,李升竟以一袋水泥混合十担沙土进行纪念碑制造。”
“以此制造出来的纪念碑根本不能雕刻碑文,于是那李升竟又直接找来几个书法大家以墨进行书文。”
“风吹雨打之下,该纪念碑已脆如干土,捏之成沙……”
王半后面在读的赵征对那李升的处理方式,皇帝朱重八已经没有再听了。
因为他听不下去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看向了满朝文武。
满朝文武在此刻,先前脸上装出来的严肃认真也已经变成了真正发自内心的心情变化。
“诸位爱卿,你们有没有这样骗过咱啊?”
一个要命的问题,从皇帝朱重八的嘴巴里,问了出来。
砰!
满朝文武都赶紧跪下,表达起自己的忠心。
“继续读,大声点!”
那奏折上面的内容,王半还没有读完。
所以他自然也逃不了皇帝朱重八的怒火。
“此外,微臣还发现千树县县令罗盼,身上似乎也有隐秘。”
“几经试探,微臣才终于查明了事端。”
“但该事端之大,牵扯之广,微臣一时不敢独言,故此上此奏折!”
“请陛下许微臣,许赵府戴罪立功,不法事未得及时上报,亦督察院之责也!”
“陛下,这后面是赵左史上书的事端始末,贱臣不敢宣读。”
这份奏折终于是读完了,王半松了一口气。
最后描述的罪责,按照惯例,王半没有宣读,将奏折递给了皇帝朱重八。
正满是怒火的皇帝朱重八一把接过奏折,当场就这么站着,直接看了起来。
“洪泽湖上,土日两日有大船。”
“大船之上有天下各地大官。”
“京城花楼艺女,民间良家,均被拐骗其上。”
“奏折到达次日,更有一辖管两广兵马之朱姓将军上船做东。”
“罪臣深知罪孽深重,愿上船作一卧底,为陛下亲自收集罪证。”
“另赵府十八骑,十八赵府代家主候选人选,皆无颜接替左史之位,愿为陛下去往各省府探查不法,以分忧。”
“至于督察院左史之位,微臣有两人候选。”
“一为都察院御史夏燕,其敢为敢言,罪臣不敢当也。”
“二为罪臣于千树城发现一举人,郑直,其于三年前撞见大船之罪恶,装疯爬地三年求生,从未忘记举报不法……”
看完奏折上面,赵征书写的所有内容。
皇帝朱重八的怒火旺了起来,一种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愧疚的东西,也在他的心里面滋生。
“满朝文武,独夏言一人敢言!”
“朝廷六部,独督察院仍在每夜点灯!”
“你们说!咱要你们其余的人,其余的部门还有什么用?”
皇帝朱重八,现场发起了火。
朝堂下的众臣们根本就不知道奏折上是什么内容,他们感觉好委屈。
但还是只能赶紧把自己的头低的更低。
“来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