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日月王朝,赴汤蹈火!!!”
这千余兵员,他们腰间没有宝刀,身上没有铠甲。
但就是蓝羽这个上将军,也一点不会怀疑他们上到战场的战斗力。
“所以诸位大人,还在等什么呢,加入其中吧?”
赵征来到了那些京官眼前,举着旗帜,向他们说道。
“迅速成队列!”
“这是你们袍泽,你们自己收拾好的田地!”
“百姓们需要你们告诉他们,田地无恙,立可开荒!”
“是!是!是!”
这种热血的事,蓝羽从来不会缺席。
“侯爷也想去?”
“蓝某自然想去,将军冲锋在前,这不是正常的吗。”
“那就和赵某一同打头阵吧!”
“蓝某再一次对赵大人,刮目相看了!”
“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突然理解了对方。
于是,在浊黄的,仍有水光反射的田地上。
以赵征与蓝羽为首,京城支援官员为中,千余兵士为末的‘人形犁地机’,开始动了。
洪水过后的田地,里面淤积着很多泥沙,还饱含着着许多的浊河水。
所以人在上面,是走不快的。
一脚一个洞是常态。
拔出脚却留下了鞋,也是经常。
“谁的鞋子,陷进泥巴里了!”
“我的我的,谢了兄弟!”
“兄弟们,冲啊!让乡亲们早日翻地,给我们煮粥喝!”
“冲啊!”
田地广阔,自然不会一切顺利,总有遗漏。
未探查到的水井口总会有的,尖锐的石头树枝总会有的。
但万幸,因为所有人组成的是一道人墙,所以再没有人直接消失在泥土中。
有人受伤,但还是带着笑容。
不过其后跟着的百姓,看不下去了。
“乡亲们,不能再让大人们,兵士们,再替我们受苦了!”
“这里是我们的田地!”
“我们也要上!”
“上!”
于是,人墙,扩张了。
长度延长到了肉眼不可见的远方。
直到,人墙抵达了浊河地上河堤坝前。
滔滔浊河,浪花依旧。
所有人的脸上,都绽放出了笑颜。
“赵大人,来,蓝某给你上药!”
在泥泞的田地里,泡了几天,腿上脚上的出现伤口是再所难免的。
“那怎么行,还是赵某自己来吧!”
“嘿!赵大人莫不是看不起蓝某,那军中将帅受伤,蓝某都亲自为他们包扎过伤口,这手艺绝对没得说!”
“爷们一点赵大人!别扭扭捏捏的!”
自己居然会被人说不爷们,这是赵征没有想到的。
“那一会儿赵某也会侯爷上药。”
“咱们来比比,谁能不叫出声。”
此世此时,用以给伤口消炎的自然不可能是酒精,而是金疮药。
这东西倒在口子上,绝对可以让任何人疼得一哆嗦。
“比就比!”
蓝羽自然不可能认输。
可惜啊。
他面对的对手是开了挂的赵征。
“蓝某倒药咯?”
蓝羽邪笑着,一把药粉在话还没说完,就倒上了赵征脚上的伤口。
可惜啊。
他失望了。
赵征不仅连表情都没有变,还笑出了声。
“侯爷,现在可轮到赵某了。”
于是,堤坝指挥帐篷外。
一声痛苦的叫声,传入了每一个在附近的人的耳朵里。
“啊!!!”
与浊河两岸的笑声不同。
此时,京城的气氛,无比的凝重。
因为此时,恩科秋试刚刚结束。
在其中参与作弊的考生,与帮助作弊的官员,都被二虎给查了出来,正被压在京城内,正街的路口中央跪着。
以往围观的人,都是百姓,今天不同。
在今天,皇帝朱重八特意清空了正街,只允许百姓们在旁边酒楼内,或者远离正街的位置围观。
今天,近距离围观问斩的人,是百官,是其他没有作弊的新科进士们。
“咱要让你们看看,在恩科中舞弊,会是什么下场!”
“蒙蔽咱,又是什么样的下场!”
“咱给了天下士子做官的机会,给你们所有官员都改了俸禄!”
“但咱看,只有脑袋掉了,你们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给我斩!”
皇帝朱重八一声令下。
穿着红衣,举着断头刀的刽子手,刀刃落下。
现场的官员们,新科进士们,无不胆寒。
但朱重八的敲打还没有结束。
“此次恩科,咱也不打算直接给你们这些进士封官了,更不打算在你们这些人中,看着考题作答,分出个什么状元探花!”
“咱打算换一种方法。”
“这是鱼鳞图册,咱会给到你们这些新科进士们每人一本!”
“以后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