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才知道,近几年来,那恩科北榜上的进士们,居然大半都是南方人!
而且,这大半中的大半,甚至连家都没有搬,而只是买通了两地官员,在恩科期间调换了自己的籍贯。
“大祸临头啊!”
刘基说完,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冷,就连阳光都带不来温暖。
“那也不是父亲之罪啊!”
刘德赶紧给自己父亲刘基端上热茶,安慰道。
“怎么不是!”
“为父是督察院左史,本就身担督查天下的职责,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德儿你怎么还不明白!”
“你也做了这么久的官了!该明白了!”
“以陛下的脾气,一旦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朝廷百官都要遭到清洗,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你父亲我这个督察院左史,只会是第一个!”
咳咳!
刘基身体本就不好,一激动,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那父亲,我们就先假装没发现?”
刘德也急了,想出了一个昏招。
“假装没有发现?”
“那只会是罪上加罪!”
“陛下在之前为什么要把锦衣卫总统领这个职位,交给赵府的正义侯,你还不明白吗?”
“何况现在正义侯的灵体变成了中原王,神魄被封为了浊河水君!”
“现在的锦衣卫,是被陛下放到了明面上的刀!”
“而且是百官都摘不下刀!”
“锦衣卫,也被陛下给圣化了!”
啪!刘德摔倒在地,彻底慌了神。
“父亲,那我们怎么办,上报是死,不上报更是死!”
“孩儿不怕死,只是不想就这么没有意义的死去!”
咳咳!
刘基也只能摇头。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为父立马进宫向陛下请罪,你也赶紧去找皇后娘娘!”
“至少至少有皇后娘娘求情,陛下饶不了我,也会饶了你!”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