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举到了众人面前。
刘婉看到大家顿时或蹙眉、或看向自己嫌恶的神情时,已经沉不住气了,绕到了明珠身前,看到了照片里的内容。
那是有人隔着老远,拍到的刘婉和尖嘴猴从一个胡同里一起往外走的画面。
照片里,能清晰的看出刘婉的眉头紧皱着,在跟尖嘴猴说什么。
所以显然,林波说过的,林家根本不认识张少波的话是假的。
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约在没什么人经过的胡同里密聊?
明珠将手里的照片放下,眸光淡淡的看向刘婉:“之前,林首长一再声称,林家并不认识张家人,也不了解张家的做派,那请问刘女士,你为什么会跟不熟的人,一起出现在胡同里交头接耳?
千万别说是偶遇,那天在胡同口里有个卖瓜子的大哥,可是亲眼看到过你们两个在胡同里嘀嘀咕咕,现在就是去了公安局,他也可以为我们作证。”
刘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明珠脸上笑面虎般的笑容,与江铎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分分钟表达出一万种意思。
“刘女士怎么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却就是不说话呀?你刚刚不是说,你一辈子光明磊落,不会屈服于我们的阴谋诡计之下吗?既然你认为我们是阴谋诡计,那你倒是拿出证据证明,来继续狡辩说这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呀。”
“你……你算计我!”
江祁走了过来,语气平平:“这件事,是我安排人去查的,与我弟妹无关,如果从一开始,刘女士能够知错就改,认认真真的对我妹妹道个歉,这件事也没人会揭开。”
“撒谎!”刘婉高声喝了一声,抬手指向了周围的围观人群:“你们演了一出好戏,吸引了大半个家属院的人来看,不就是为了恶心我吗?真是卑鄙呀,简直卑鄙至极!”
旁侧老赵头讥讽的笑了一声,正要说什么,江家老爷子却先开了口:“你们找人来阴我孙女,毁他名声,害她母亲,闹的我们整个江家不得安宁,到头来,却说是我江家卑鄙?真是好一个贼喊捉贼呀。”
他说罢,看向林波,满眸质问:“林波,这就是你说过的你不了解张家为人,所以才借钱给江姗的真相吗?你若是因为工作上与我江家意见相左,就在单位里解决;如果是因为私事上的恩怨,你们也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了不起就是两家再不往来,可你们这样在背后用尽卑鄙的手段毁无辜的孩子清白,算是什么?”
林波高高在上了半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指责。
眼看周围的人都对他们两口子投来了质疑和嫌恶的目光,他不得不做出取舍了。
他看向老爷子:“江叔,不管您信不信,这件事我之前的确是不知情,我也是听了刚刚录音里的对话,才知道原来刘婉……竟然认识那个张少波,还……这件事我给您一个交代。”
他说完,走到刘婉身边,将她拽回自己身前,抬手就掴了她一巴掌,质问:“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张少波的。”
看到这反应,几步之遥外的明珠挑了挑眉,嚯,夫妻本是同林鸟,小难来时也可以各自飞。
这不,林波做出取舍,为保名声,弃车保帅了。
刘婉看着林波愣了一下,可两人到底半辈子的夫妻,只一个眼神交汇,就明白了林波的意思。
她抬手,用力的推了林波一把:“你关心吗?”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眸子明明是望着林波的,可手却指向江铎:“我的儿子因为跟这个灾星一起出去执行任务,永远的留在了那个黑暗的夜里,凭什么我儿子死了,他却活着回来了?这公平吗?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是你不让的!你不肯帮我,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我没有别的能耐,我动不了他们这些年纪轻轻就爬上高位的人,难道还动不了江家的那些附骨之蛆吗?”
林波抬手,又掴了她一巴掌:“你真的疯了吗?我早就说了,执行任务有危险,雪城永远打来留在了那里,是他命不好,跟江铎无关,你怎么还敢……”
“林首长,”明珠打断了林波的话:“话还是要掰扯清楚的,你们的儿子永远留在了那里,可不是他命不好,是他擅离职守、不听军令,强行带人去争军功,才涉了险。
他不光害死了他自己,还拽走了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这件事,三年前就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你儿子的烈士身份也已经被剥夺了,你们凭什么还用这件事,来指责江铎?”
林波眼眸一冷,刘婉更是转头就面向明珠怒斥:“如果不是因为江铎,这大院里有几个人会把孩子送去那种地方?他带了大家去,却没能把人全须全尾的带回来,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我错在何处?”江铎站到了明珠身前,直面刘婉:“出发之前,林首长来找过我,我不同意带他们,也郑重的说过,我们的目的不是军功,而是要去执行任务保家卫国,那边很危险,可当时林首长你是怎么说的?”
他看向林波:“你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相信林雪城是个成年人了,一定能够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所以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