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蹙了蹙眉:“你该猜到了的。”
江铎沉思了片刻,问:“你之前让我没事的时候,多去陪大伯聊聊天,所以……是他?”
明珠点头:“大伯是抑郁症自杀的,抑郁症是一种情志上无法纾解的心理疾病,我以前上学的时候,选修过心理课,所以回来后会有意无意的跟大伯聊天,但都并没有发现大伯有什么情志上的问题,所以……
我怀疑,未来可能还会发生什么让大伯很难承受的事情,所以我才说,让你有时间,要多陪大伯聊一聊,不要等他遇到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后,出了问题再后悔。”
江铎眉心有些凝重,大伯被他前妻控制了半辈子,离婚的这三年,好不容易才过上了点正常人的生活,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一劫?
他点了点头:“我会时刻留意大伯那边的情况的,家里还有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明珠凝着江铎,抬手拥进他的怀里:“剩下的,就不必多说了,因为只要你不出事,他们都会好好的,我也就不用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可怜兮兮的一拖三了。”
江铎心思敏捷,听到这话,侧眸往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抱住了明珠:“我一定不会出事,别担心。”
明珠垫着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别多想了,我先进屋去帮妈准备晚饭,三叔他们该饿了。”
“走吧,一起。”
三个人一通忙碌,明珠和江铎带着晚饭去了医院,跟三叔他们一起吃的。
三婶还没醒,刚刚他们已经商量好了陪床时间,只是要劳烦明珠每周也抽一天时间过来帮忙,明珠自然义不容辞。
几人一起在病房吃了晚饭。
今晚三叔要留在这里守整夜,出发前,江铎把水壶递给了三叔,“三叔,这是珠珠给三婶准备的,三婶一醒,你就立刻给她喝下,这水对伤口愈合非常有效果。”
三叔猜到这是什么水,为了田红袖的健康便没有推辞,感恩的看向明珠道了谢。
江铎一行四人回去的路上,明珠告诉江祁:“堂哥,我们怕江姗一个人回了家想不开,去找尖嘴猴算账,所以就把她送去爷爷那里,让警卫员看着了。”
提起江姗,江祁就有些郁火压制不住:“她要真是个有血性的,就该去把那尖嘴猴揍一顿。”
“哥,别冲动,”江岁拍了拍江祁的腿:“江姗是做了混蛋事,但她如今能够跟尖嘴猴分开,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若真再让她去找尖嘴猴,那尖嘴猴再用花言巧语把她骗回去,咱妈知道了,真得气死。”
江祁听到这话,诧异不已:“都这样了,她还能听那尖嘴猴的怂恿?那我直接掐死她算了,省得她活着祸害人!”
明珠:……
“堂哥,冷静点,收拾那尖嘴猴的办法多了去了,倒也不必真为了那么个丑东西,搭上你们一家三条命。”
江祁自然知道明珠的意思,自己要真掐死了江姗,他得坐牢,他妈也得气死,为了一个尖嘴猴,丢上江家三条命,的确不值得。
“哎,我这不就是心里不痛快,说几句气话嘛。”
江铎声线冷冷淡淡的:“没用的气话不用多说,还是想想林家那定时炸弹吧。”
江岁立刻道:“对呀,还有江姗从林家借的那一千块呢,哥,咱们是不是得先把那一千块还上啊,免得林波找来,江家岂不是会没面子?”
江祁蹙眉:“这已经不只是面子问题了,尖嘴猴跟林家若是一伙的,钱就不能从江家走,必须得让江姗自己还,她自己闯的祸,让她自己兜着!”
江岁有些担心:“可是……这可是一千块呀,江姗又没有工作,她从哪儿弄钱还呀?”
江铎沉声:“这钱自然是送去了哪儿,就从哪儿要回来。”
“尖嘴猴不是不承认这事的吗?他肯定不会还给姗姗的。”
明珠有些无语:“这尖嘴猴可是林波他媳妇派来恶心江家的,现在他不光成功毁了江姗的名声,骗了江家一千块,还差点气死三婶,他不认,你们就打算这么算了?你们怎么这么好欺负!”
江祁拳头攥紧,咬牙:“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不能在明面上闹,毕竟若他执意不认,坚持说是江姗倒贴,非要把钱给他的,那只怕最终闹了笑话的还是江家。”
明珠好奇一笑,的确不能在明面上闹:“堂哥是想到对策了?”
“我打算找几个人,背地里动点手脚,揍他一顿,再想办法让他老老实实的把钱交出来。”
明珠:……
江铎也白他一眼:“你这想的什么办法?只要开口提那一千块,他自然知道这事是江家做的,你这跟明目张胆的要有什么区别?万一闹到公安局去,你是怕自己身上惹不上腥臭?”
江祁犯愁:“你们真的觉得,他可能还钱吗?要我说,就算这钱要不回来,我们也得揍他一顿出出气,我妈被他害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明珠见这些正直了一辈子的人,连收拾个人都要思前想后,顾虑颇多,她颇有些无语。
“人得揍,钱得要,这两件事分开办。揍人这事明天就干,毕竟三婶在住院,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