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家人被气的脸色红黑不分的样子,江家人都暗道爽。
大家继续吃着饭,谁也没有多跟客厅里站着的四根木头分半点眼神。
冯老太太不是第一次来江家,可却是第一次被人当空气。
加上被这么个小辈怼,她心里能舒服才怪,她上前一步,仗着自己年纪大,不悦的瞪向明珠:“你一个江家新来的媳妇,有没有点规矩,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竟然……”
“这里是她的家,没有她说话的份,难道有你的份?”江铎将筷子碗桌上一拍,转头看向冯老太,眸光里的凌厉,十足的骇人。
冯老太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她蹙了蹙眉,想起冯巧珍说过,江家的未来得靠江铎,他这么年轻就有如今的身份地位,未来更是不可估量,不能得罪。
她叹了口气:“江铎呀,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媳妇哪有这么惯的,惯坏了,将来可有你受的,老爷们都没开口,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敢做主,这种女人两个耳光下去立刻听话……”
江铎冷嗤:“若你这话有道理,你女儿的坟头草都该长成参天巨树了。”
冯巧珍面大不悦:“江铎,我现在还是你大伯母呢,你怎么说话的!”
“哟,”明珠讥讽的笑出了声音:“原来冯女士知道自己还没跟我大伯离婚呀,那你怎么敢怂恿你娘家人来恶心江家的,你的三个孩子之所以能在外面被人供着,是因为他们还姓江,一旦江家毁了名声,你家三个孩子就只能做人人可欺的废物!”
江振听到这话,恼火至极,他在家打媳妇打惯了,哪能惯女人这毛病,他撸着袖子就上前:“贱女人,你真当江铎惯着你,这家里就都得看你脸色是吧,他不敢打你,看我这当大伯哥的怎么教……”
老爷子和江守诚同时怒喝——
“你敢!”
“江振!”
而江铎已经直接起身,迎了过去,一把将江振背摔在地,膝盖抵着对方的后背:“我的女人,轮得到你来管?你算老几?”
江振嘴硬:“江铎,我是你堂哥,你竟然敢……”
“我说过了,我愿意敬着你的时候,你是个堂哥,我不愿意的时候,你就是个废物!”
江振被压的后背生疼,呲牙咧嘴的:“你放开我,疼!”
“疼就长好记性!再敢对我的女人动半分歪心,管你是不是江家人,我废了你!”
江铎松开他,嫌恶的拍了拍手。
冯巧珍一脸慌张的上前将江振搀扶起,抬眸泪眼婆娑的看向江守诚:“江守诚,你儿子这做老大的被欺负成这样,你不管吗?”
江守诚冷扫了她一眼:“他自己犯浑,该打,你不是天天最有本事?这些孩子,以后你自己管吧。”
“你什么意思?”
江守诚不想跟她废话,直接问:“你们来我家想做什么?要说就说,不说赶紧走,别影响我们用餐。”
我家?
冯巧珍咬牙,这是已经……把她划在了江家之外啊。
“你可真狠,就因为知道了冯巧慧那点事情,说不要我就不要我,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连孩子们也……”
“如果你们再不说目的,那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大伯看向警卫员,让人送客。
冯德生可不想白来一趟,直接过去拉回了姐姐和外甥:“姐,小振,咱们的大事重要。”
冯巧珍心里还在跟江守诚置气,她还想说什么,冯老太太却已经想清楚了,大事重要。
她也拉了冯巧珍一把,站在了她身前,看向老爷子:“亲家,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老爷子眸色淡淡的放下筷子:“我们家里没有事情需要避着儿女,有话你就直说吧。”
老太太扫了一圈餐桌上的众人,她想了想,对冯巧珍道:“这不是你婆家嘛?你这半个主人太没眼力界了,还不赶紧搬椅子来,让我们这些客人坐下。”
冯巧珍扬了扬下巴,没错,她还没离婚,以后也不会离婚,这还是她的家呢。
她母亲是来帮她争气的,她得给足母亲面子。
她叫上江振,搬了四把椅子过来。
几人坐下,江家人倒也没反对,这几人坐下了,就不用仰着脑袋看他们了,无所谓。
老太太脑袋晃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亲家,我知道你们家当年中意的是巧慧,可……”
田红袖撇嘴:“大娘,不是中意,是我大哥本来就是跟巧慧姐订的婚,被你们暗中算计没了。”
老太太咬牙:“也不算是暗中算计,巧慧要是就不搭理那刘玉福,刘玉福还能把她赶到河边吗?再说了,我家老公公跟你们家订婚约的时候,又没说一定是要跟巧慧。是我大伯哥家因为养了守诚几年,就先把这事抢走了,我们也只是拿回我们应得的,我们不亏心。”
老爷子笑了一声:“你这话有差,当年守诚和巧慧是彼此有感情的,你们有疑问可以说,但你们背地里做的那档子事,就是不光明磊落,毁了我儿子的姻缘不说,也毁了巧慧一辈子,所以你们的确德行有亏。”
明珠暗暗给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怼的好,一句都不能让他们抓到。
这种将淹死之人,哪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