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错了,本宫并非是你想象中那般无欲无求,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赵缨轻抬下颌,淡漠疏冷,“本宫命格尊贵,万人之上,已是常人所求不得的,庆幸还来不及,何来厌恶之说?”
赵缨抱着上官清粤的身影离去。
上官渚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凉薄的声线。
怎么会?
怎么会?
上官渚躺在地上,眼前星棋密布,而他的思绪也如暗夜星辰,纷繁缭乱,不知所终。
上官澍听了赵缨的话,心情舒畅了些,临走时,他顺手将桌子上本该属于他的玉佩拿走。
他拿起玉佩凑到眼前仔细瞧了瞧,果真,里面有个缨字。
上官澍浓眉蹙起,心头如压坠石,眼神狠厉地刮了地上的上官渚一眼,混账东西,竟早将他的玉佩给换了!
上官澍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强压下毁了上官渚的冲动……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想要平心静气,可他根本做不到。
一想到这世上有人觊觎赵缨,偷偷爱着她,他恨不得把一切都毁了!
掌中的玉佩几欲被他捻成齑粉,突然,他手上松了劲儿。
面无表情地将玉佩揣进怀中。
玉佩兜兜转转回到了他的手中,赵缨也会,他不急。
上官澍走后,上官澹才敢问候一下上官渚,“二哥你怎么样?”
见上官渚如今凄惨的模样,上官澹不解道,“你何必呢?你为何要跟大哥抢公主?”
上官渚没有回答。
而另一侧的竹栏后,观赏了一场大戏的魏复和魏源沉默了,半晌,魏源诡异道,“大哥,虽然我作为弟弟,不如上官家那俩争气,但是,我绝对不会觊觎哥哥的女人……”
魏复:……这就别比了……
……
赵缨回去的时候,有人来报,赵子嬅被人救走了。
她本要拿赵子嬅挟制赵瑶,赵瑶死了,赵子嬅其实也无用了。
与她无用之人,被救走了倒是无碍,但……
赵缨百思不得其解,是谁要救赵子嬅?
太后淑妃一脉已经绝了啊……
揣着疑虑,赵缨回到了宴席。
上官澍不久也像没事人似的回来了。
上官清粤揣着大八卦正要找哥哥姐姐们汇报,太子遣人从衢州回来了,说是给赵缨带了件好东西。
“是何玩意儿?”
使者情绪高昂,眼睛锃亮,“回殿下,是一座金佛!”
金佛?
赵缨有些诧异,金佛有什么稀奇的,至于让太子快马加鞭地送过来?
上官清粤闻言却下意识看向了上官祁佑身后的衡銮,衡銮果然蹙起了眉,和衡霖对视了一眼,紧接着看向来使。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难道是大师兄的金身?】
赵缨虽听不太懂,但一听金身二字,就来了些兴趣。
使者见状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此金佛不似寻常,佛像无相,却给人宝相庄严,不可逼视之感,更奇特的是佛像仅襁褓婴孩大小,时而重若泰山,时而轻如鸿毛,时而光芒万丈,时而晦暗如浮尘……”
后面的话,上官清粤已经不用再听了。
还真是大师兄的金身。
众人听完使者叙述,对金佛愈发好奇,赵缨见状就让使者当众拆开。
使者边揭开遮挡的幕布,边说,“太子殿下多日窥不得金佛奥秘,故遣臣来给殿下一观。”
话音刚落,一个灰不溜秋的佛像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疑惑,窃窃私语,赵缨也挤了挤眉心,若不是听见粤儿的心声,她定要怀疑太子给她送来一个石佛。
赵缨正要开口让人把佛像拿过来给她看看,突然,佛像猛地亮起,光芒霎那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众人遮挡的功夫,那金佛竟闪着光芒从使者手中飞走,直直朝衡銮而去。
金身寻主了!
衡銮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金身上,未曾躲闪,平素肃冷的眸渐生柔色,唇角轻轻抬起……突然,笑意骤停。
就在金身离他只一身之距之时,猛地蹿出来一道人影,将金身抱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金身夺目的光芒瞬间消逝,又黑了……
众人察觉到放下了遮挡,缓缓睁开眼睛。
上官清粤噙着狡黠的笑意,抱着金佛,对赵缨说道,“娘亲,这个金佛可以送给粤儿吗?粤儿很喜欢!”
赵缨还未说话,衡銮已经冷声开口,“不可!”
众人朝衡銮看去,上官澍不悦地蹙起了眉,看着衡銮的目光带着警告。
衡銮却似没看到一般,犹自对赵缨说道,“公主殿下,此金佛是本僧的!”
赵缨眉峰一挑,还未做表示,上官清粤哼了一声,“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证据证明吗?”
衡銮怒极,指着金佛,“此乃本僧金身,何须其他证明?”
金身近在咫尺却拿不到,可把衡銮急坏了。
“你的金身?”上官澍都要被衡家这俩兄弟气笑了,他开始考虑,让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待在他的孩子们身边是不是比较危险,他是不是该赶他们走?
“我与你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