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不敢笑。
怕把怀里正发怒的小囡囡气爆了……
这这这……真是……奇了怪了。
怀安发什么疯啊,舔粤儿的鞋?
建熙帝为帝三十三年,见过的怪事多了,都没见过今天这样怪的。
怪到……建熙帝知道自己应该拦一下怀安,可是……张不开嘴。
就在建熙帝踌躇的功夫,一直疯狂舔鞋的赵瑶突然身子一顿,紧接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嘴角还挂着上官清粤鞋底的鞋垢……
她唇瓣动了动,紧接着,身子一颤,嘴角滑下一行黑血。
周围人大惊失色。
赵瑶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然后身子直直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上官清粤。
因为赵瑶说的是……
“鞋……有……毒……”
【你鞋才有毒!!】
建熙帝连忙让人将赵瑶抬回钟翠宫,然后叫来御医。
侍婢太监们忙作一团,直到人被抬走了。
建熙帝站在原地,抱着上官清粤,还在思考着赵瑶昏倒前说的那句话。
鞋有毒?
鞋怎么会有毒?
建熙帝突然福至灵犀,想到了什么。
之前听说前朝废帝有个见不得人的怪癖,喜欢女人的脚,还专门是上了年纪的老太的三寸金莲,味道越足,废帝越是喜欢,因此废帝的后宫开创了历史先河……都是一群鹤发鸡皮的老太太。
史官称其为恋足癖。
怀安莫不是也是恋足癖?
建熙帝忍不住看向上官清粤,联想起上官柏麟的脚……莫不是粤儿的脚也……
建熙帝想到这一层,突然犯起了愁,哎呦,男子脚臭一些就算了,粤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脚臭至此,今后怎么找婆家?
嗯……谁要是敢嫌他外孙女的脚臭,他就砍下他的鼻子!
建熙帝想着,龙袍突然被人拽了拽。
【皇外祖,我们去看看怀安姨母好不好?】
建熙帝啧了一声,觉得自己这小外孙女真是天真善良,刚刚还气得对怀安喊打喊杀呢,现在又关心起来了。
建熙帝点了点头,她不说,他也要去看看情况。
建熙帝爽快答应。
“好!”
没注意到,上官清粤眼底划过的一丝诡光。
【桀桀桀桀桀……】
【怀安姨母,舔我鞋鞋,你怕了么……】
钟翠宫。
建熙帝抱着上官清粤来到赵瑶床前,问道,“怀安公主如何了?”
一群太医跪作一圈,头都不敢抬,太医院首座邢御医惊恐道:“回禀陛下,怀安公主确实中了毒,还是毒性最为强烈的‘哏屁蹬腿粉’!”
建熙帝闻言拧眉,面色一沉,还真中了毒?
不是粤儿的脚丫子啊……
上官清粤抿着唇,面无表情。
倒是一旁的淑妃,本用绢帕抹着泪,闻言愣了一下,约莫是奇怪自家的毒药,怎么进了自家的口……瑶儿也太不小心了!
建熙帝没听过什么“哏屁蹬腿粉”,于是沉声问道:“此药是甚?”
邢御医如实奉答,“回禀陛下,这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比鹤顶红还要毒上三分!此药无色无嗅,用作害人,即便仵作也查不出来……索性怀安公主服下不多,所以现在尚有一线生机,但若是没有解药……”
邢御医和一帮御医一齐请罪,“恕微臣无能,解不了此毒!”
淑妃见状,突然嚎了起来。
“我可怜的瑶儿啊,到底是谁要害你啊!”
她朝建熙帝跪下,泫泪欲泣,“陛下,您可要替瑶儿做主啊!”
建熙帝眉皱如川,他喝道:“放肆!到底是谁敢在宫里给朕的女儿下毒!”
“吴永贵!现在去查!查这个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吴永贵为难地看了淑妃一眼,然后躬身回禀道:“陛下,不用查了,此事奴婢知道……”
淑妃大惊,怕吴永贵坏了她的好事,喝道:“吴永贵,你休要胡言乱语!”
建熙帝没理淑妃,直接问吴永贵,“你说!”
“这……‘哏屁蹬腿粉’实就是钟翠宫的东西啊。”
“哦?竟有此事?”
“这药粉本是辟霞观的无发法师所制,送与怀安公主,之前奴婢的房子里有耗子,这钟翠宫的一个宫女听说了,偷了一些出来让奴婢毒耗子来着……”
建熙帝又看向淑妃。
淑妃心虚地低下了头。
建熙帝哪还不懂什么意思。
他心下冷笑,刚刚淑妃那一出,莫不是还想趁机栽赃陷害谁?
建熙帝平生倒不是厌恶有心机之人,但厌恶这种又蠢又毒的女人。
建熙帝面上的不耐都要遮不住了。
他厉声道:“淑妃,可有此事?”
淑妃辩无可辩,只好认了,“陛……陛下,确有此事……”
“但是……但是若不是有人下毒,怀安怎么会明知是毒药,还要服下?”
建熙帝冷笑,“这就要问你们母女存的什么心思了!”
淑妃听建熙帝的语气不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