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翠宫。
赵瑶面色阴沉,尤其在听说上官朝露办事不力,没要到赵缨手里那颗救命金丹后,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废物”,然后哀戚道:“本宫早便清楚,缨姐与我心有芥蒂,是不可能把药给我的。”
“怀安姐姐,你别难过,子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见上官朝露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赵瑶心生厌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她不能得罪上官朝露,得罪了她,哪找这么听话又没脑子的狗?
“朝露,你有话要说吗?”
上官朝露心头一暖,心道怀安姐姐果真是善解人意,不像赵缨那个狐狸精!
上官朝露便将赵泉的事情和赵瑶说了。
谁知赵瑶竟倏地神色一沉,盯着上官朝露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上官朝露吓了一跳,慌张道:“怀安姐姐,你怎么了?”
赵瑶别开了脸,显然不想让上官朝露看出自己的情绪。
她压低了声音,敷衍道:“这件事本宫记着了,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本宫会派人通知你。”
“哦……那好,怀安姐姐你先歇着,我先走了。”
上官朝露心道怀安姐姐定是因为赵子寅的事操心多了,脸色才会如此不好看,她自责道:“子寅的事我没有办成,她日姐姐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赵瑶没说什么,只心绪不宁地点了点头。
待上官朝露走后,赵瑶急匆匆跑去见了淑妃。
将婢子们都赶了出去。
淑妃见赵瑶脸色发白,顿时吓了一跳,以为赵子寅情况又不好了,她连忙道:“可是子寅出了事?”
赵瑶摇了摇头。
淑妃见状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本宫还以为子寅……瑶儿啊,你也是这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你该稳重些。”
赵瑶不耐地叹了口气,“母妃,当年那件事……我让你找个由头,让父皇将靖王府满门抄斩,你为何还留着他们?”
“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一个活口,那件事就会有暴露的危险,若上官澍知道了真相,他还能向着我吗?到时候咱们所有的谋划,全都完了。”
赵瑶没说出口的是,现在上官澍的心已经偏到不知道哪边了,若是让他知道,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他错怪了赵缨那个贱人那么多年……她简直不敢想!!
淑妃一听是那件事,也没了好气,她可没忘了当年丢了多大的人,她求孝敏皇后,把额头都要磕烂了。
“哪那么容易?在落魄,那毕竟也是个王府!而且你身处匈奴不知京城的底细,孝敏皇后在那盯着,我怎么好下手?”
赵瑶气急败坏地摔了个瓶子,淑妃见状劝道,“你也别担心,重要的是孝敏皇后死了,那个畜生也死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了,靖王府为着名声,为着今后的出路,也不会说出去的。”
赵瑶紧紧地闭上眼,脑海里仿佛还回荡着那日的场景,心头的耻辱和恐慌如重历了一般。
她历数着那晚的当事人……
孝敏皇后,死了。
赵彦……事后被孝敏皇后打死。
靖王妃……为着赵泉,她不敢说!
还有老国公……这个老头子一向看不上她,偏生他深得帝心,他若是说了什么,父皇是必信的。
上官澍更是深信不疑!
不行!他太危险了。
她不能留这些致命的短处,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不能失去上官澍!
赵瑶暗暗咬唇。
她不信命,她不信赵缨会一直幸运下去!
赵瑶猛地起身,离开。
身后,淑妃不明所以,“瑶儿你去哪?”
赵瑶回去便传来了赵泉。
看着赵泉的脸,赵瑶心中一滞。
太像了。
真是太像了。
听说赵泉和赵彦是一对双生子,样貌几乎如出一辙。
然而性子却天差地别。
赵彦贪财好色,吊儿郎当,赵泉却名声在外,样貌俊俏,德才兼备,曾经是不少名门贵女的梦中情郎。
当年赵泉和赵彦一同在宫里做侍卫,赵彦是托了赵泉的福才得以进宫。
赵瑶看着底下畏缩怯弱的男人,心下薄笑。
这便是上官朝露用尽手段抢来的男人?
看来这赵泉比那赵彦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能装!
成了婚便原形毕露!
“你就是赵泉?”
“启禀……公主,微臣……正是赵泉!”
赵瑶轻转着指上的戒环,突然放柔了语气,“你莫慌,说来咱们也是有亲的,你媳妇和本宫姐姐可是姑嫂关系。”
赵泉始终低着头,闻言颤声道:“微臣……不敢与公主攀亲……”
“其实亲不亲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赵泉突然抬头瞟了一眼,似乎等她继续说下去。
“人要懂得感恩图报。”
赵泉磕头,“望殿下明示!”
“赵泉,本宫知你想要盐道那个差事,其实以你的出身,一个小小的盐道又有何难?”
“哎!”赵瑶叹了口气,“想必你哥哥的事,多少也连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