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带着老方走进船舱棚子里,掀开草帽,水桶里两个三刀鱼还在游动,看的老方忍不住伸手去摸。
吴安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暗自好笑。
老方说道:“阿安,你是不知道这三刀鱼有多抢手,咱们这边还好,港城那边对这鱼喜爱的不得了。”
“你这两条我统一1600一斤收。”
“实不相瞒,我这边收了,转头就得送到港城。”
“晚上这鱼就上桌了。”
吴安笑着点点头。
老方肯定赚钱,可他对1600的价格挺满意的。
看他点头,老方咧嘴一笑,把草帽重新盖上,然后走出船舱,招呼着帮工来搬鱼过称。
因为是活鱼,过称还比较麻烦。
吴安和阿青也上手帮忙,他们可不想耽误工夫,赶紧弄完也能早些回家。
他俩和老麦钓的鱼是分开的,老麦的鱼更是还特地剪了尾巴。
老麦本来没必要的。
可吴安坚持如此。
朋友是朋友,规矩是规矩,按照规矩,老麦是付钓位费钓鱼的,那钓上来的鱼,本就该老麦所有。
当然。
他也不是穷大方,老麦能钓上来这么多鱼,那也是他加持了运气值,所以,老麦的鱼,他分一半。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他们呢。
提前说清楚,事后会少很多麻烦。
周围的摊贩和码头一些路人,看到吴安他们一刻不停的搬鱼过称,有些闲着没事,看了半天发现鱼还在搬,顿时都无语了。
这还没完没了?
到底是钓了多少鱼上来?
有些摊贩盯着吴安看,心想这靓仔运气也太好了吧。
“都手脚快点。”
吴安忍不住催促,被大家盯着,他感觉很不自在,这么出风头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情况。
虽说他是钓上来的鱼,光明正大的也不怕被查。
可万一被人针对,心里也膈应不是。
老方看吴安着急,也上手干活,天还没黑就忙活好,一行人前往老方的店铺,阿青没跟着去。
他主动留下来清理渔船,反正他跟着去也没啥要做的。
来到市场。
老麦先去了高强麒那边,没多久回来,拎着一个桶,桶里是须虾,他们这一趟没搞到,有人出海搞到了。
老麦给高强麒打了招呼,后者就给留了不少。
这边。
老方啪啪啪一通打电话,刚挂掉电话,看老麦回来,坐下来倒了茶,说道:“阿安,老麦,我这联系好了。”
“也不瞒着你们,除了海鲈,红友这些常见的鱼,石鲷,石斑这些都很抢手,这石鲷呢,给我的价格是240,我只能给你210。”
“损耗没有,可这运费人工啥的,我得赚些。”
喝着茶,老方给了底。
吴安点点头,他也不是第一天卖货,老方这么坦坦荡荡的说自个能赚多少钱,挺赚他的好感。
他除非自己找渠道,卖给酒楼或者自己支个摊零售,肯定能多卖点钱,可人家酒楼能认他吗?
酒楼都是有供货渠道,等闲不要普通散客的货。
支个摊也费时费力。
最简单的就是他把鱼拉到县里或者更远的地方,但也不一定就能卖出比老方更高的价格。
老麦看吴安点头,说道:“老方,多的话就不说了,我没意见。”
价格谈妥。
老方拿着计算器啪啪啪的敲起来。
海鲈,黑鲷,红友,石九公这些就不说了,加在一起一共是6580元。
石鲷鱼有12条,一共是36斤,按照200一斤算,那就是7200元。
两条三刀鱼,一共是三斤六两,按照1600一斤,一共是5760元。
合计19540元。
老麦这边钓的鱼加在一起是5700元。
老麦很高兴,这出去钓鱼有多爽就不说了,还赚快三千块钱,别看他有退休金,也不禁喜出望外。
老方拿过皮包,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吴安。
吴安拿过钱数了数,确定没问题,说道:“老方,谢啦。”
老方摆摆手,说道:“说谢谢也是我说,你这一趟,我少说也能赚个好几千。”
吴安笑了笑。
要不干摊贩的人那么多呢,这行当是真挺赚钱的,相比较渔民来说,他们可以说是“躺着”赚钱了。
他起身。
老方招呼着晚上一起喝酒。
“不了,老方,家里还在等着,得赶紧回家。”
“咱们改天。”
“走啦。”
老方送到门口。
吴安先把老麦送到家里,麦航宇听到动静,出门来看,看到是他,笑着喊哥打招呼,看老麦拿回来须虾,更是高兴不已。
他在外地上大学,回了家就想吃点家乡的海鲜。
打了招呼,吴安骑车直奔码头。
还没到码头,接到阿青的电话,电话里阿青语气着急,让他赶紧来码头。
吴安心里咯噔一下,把油门把手拧到极限。
来到码头。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