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江致远:“远儿。”
江致远抬眸:“父亲。”
“年后便是春闱,你可有几分把握?”
江致远从椅子上站起身,恭敬地拱手:“回父亲,孩儿十几年刻苦,虽无状元之才,但也可一试。”
江大人的神色有些缓和,微微点头。
他对江致远的期许很大,江致远虽说的谦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聪慧好学,定然差不了。
江致远说完后,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儿子定然不会染父亲失望。”
“只是。”
“妹妹如今已是王妃,在王府过得小心,若是往后父亲母亲不能有些帮衬,但也莫要连累了她。”
江大人脸色一变,指着江致远:“远儿!”
江夫人也抬起脸,一脸的失望:“你怎可说这话?”
江致远丝毫不避讳:“妹妹自小便被严厉管教,旁的贵女也辛苦,可哪里及得上妹妹的苦?”
“江家家世不高,妹妹凭借自己在京中得了才女的好名声,可周淮那个混账上门毁亲时,家中不仅不为妹妹做主,还将所以委屈都压在她身上。”
“母亲,如今嫁妆一事,您说自己冤枉,我是不信的。”
“你!”江夫人从椅子上起身,指着江致远双唇颤抖,“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她满眼失望,脸上充满了委屈之色。
她在府中忍辱吞屈,一心就是为了他这个儿子,可是今日,他竟然这般说自己。
江致远躲开她的目光:“儿子还要温书,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