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手下败将,谁借你们二人的脸在我面前趾高气昂,不用装模作样了,收拾完了你们我还要和世子殿下会面呢。”
葛番心中虽然忧心忡忡,但嘴上却不屈人,大声喝骂两人故作姿态。
对面两人听到他如此毒骂,脸上立刻冷了下来。
那羊头大妖伤势更重,对葛番的恨意也最浓厚,见此时葛番还在死撑着嘴硬,狞笑着说道: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使些手段了,我倒要看看,你手下的那些小妖有没有你这么硬气。”
说罢,妖气冲天而起,架着妖风竟是越过葛番,直直朝洞口的莫鸠等人冲来。
“你敢!”
葛番一声断喝,蒲扇般的大手往腰间一摸,手中一把袖珍的厚背宽刀陡然放大,朝着空中的那团妖风反手一掷。
顿时,破风声大起,一道暗红黑影比之击中了妖风,一蓬鲜血自刀锋带出。
那团妖风豁然散开,其中的羊头大妖踉跄落地,在他背后,背股处已是血红一片。
身后的地上,分明的插着那把暗红宽刀,还有一团形似羊尾巴的东西。
“你这老贼!”
羊头大妖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又被对方偷袭得手,怒吼一声,当即就要转身去捡地上斜插的宽刀。
葛番在宽刀出手的瞬间,便飞快的朝着自己的兵刃奔去,但他此刻离宽刀的距离比起羊头,还是远了不少。
羊头余光看到仍旧徒劳奔来的葛番,讥讽一笑,暗道对方因小失大,平白给自己送了件法器。
但就在手指刚要碰到宽刀的一瞬间,刀身之上竟然爆发出一轮血光,狠狠地荡开了羊头伸来的手。
“不好。”
羊头在看到血光透体而出的瞬间,便感到自己打错了算盘,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
待他定住身形,下一刻,葛番的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之上。
就在羊头认定自己性命不保之际,葛番仓啷一声拔出宽刀,反身一刀砍出。
“砰!”
一声金铁相击之音传来,正是另一位化形出手了。
鼠头大妖手里拿着一把铁锏,恰好牵制住了葛番的大刀。
“你去清理南阁洞里的小妖,这老家伙由我来牵制。”
鼠头大妖朝羊头厉喝一声,当即疯魔般挥舞铁锏,不要命的朝葛番打去,而脚下却踩着妖风,站在高处压着葛番狂打。
葛番不敢强攻上去和对方以命搏命,只好奋力招架,逼迫着只好也架起妖风迎敌。
两人越飞越高,离莫鸠等一众小妖也越来越远。
“桀桀,现在只剩下我们了。”
羊头回头看向呆立在洞口的一众小妖,脸上挂满狞笑,仿佛是将自己在葛番身上吃的亏都算在了南阁洞妖怪身上。
此时,苏牙已经将熊山君三人叫到了洞外,四位开灵后期站成一排。
四个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是面对一个受伤的化形大妖,凭开灵初期,中期的妖怪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羊头张狂叫喊道,但心里却不敢大意。
自己本就旧伤未愈,方才又被葛番那阴险小人暗算,砍了一刀,若是不快些解决,继续拖延下去,绝对会元气大伤。
熊山君一步踏出,对着莫鸠等人说道:
“我和獾八一组,莫鸠和黑面郎一组,一起攻上去,若是这大妖对某两个人出手,就互相牵制,尽力保下对方。”
莫鸠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稳妥办法,当即点头应下,而且看黑面郎两人的反应,这种办法不是第一次出现。
没有谁再去下令,四人身形电转,一拥而上。
熊山君两只熊掌一锤,只见羊头脚下的土地瞬间崩碎,身形陡然间矮下半截。
而羊头只是招来一团妖风,踩着风头借力,往上轻巧一蹬便脱出身来。
但突然,獾八也同时发力,将洞口流经的溪水往上一卷,两道碗口粗细的水流仿若两根锁链,强行扯住羊头向上的势头,往下方的碎土坑中一拉。
“轰”
水流彻底爆开,带着羊头一个抱摔砸进坑里。
顿时水土混合,仿佛泥沙俱下,整个坑洞变成一窝泥浆。
“好配合!”
莫鸠看的惊奇,不由为熊山君和獾八二人的配合暗叫声好,没想到这两位头领真正动起手来竟有如此的默契。
羊头着了一击,但仍没有多大损伤,已经半个人爬到了坑边。
而此时,攻势未完,黑面郎朝着泥坑直冲而去,只见他两眼一眯,顿时,泥坑之外的干燥地皮瞬间剥离,一颗颗土石宛如山石滑坡,洪流般朝泥坑中汇去,将泥浆重新凝成实地。
但更多的土石则是爬附到了羊头身上,将其捆得严严实实。
“这是黑面郎曾经给他自己用过的土铠?”
莫鸠看着仿佛石人一般的羊头,心头一动,豁然想起那时的场景。
就在下一瞬间,黑面郎便以一种横冲直撞的气势冲到了羊头身前。
“这是一冲!”
莫鸠不由心中默念。
但莫鸠几人预想的情景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