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或许是他下意识地将罗宁与他的长子联系到了一起。
当初被他寄予厚望的格雷姆斯便是死在了战场上，他不想罗宁重蹈覆辙。
鲁兰斯说道：“战场凶险，而且波兰特盗贼团的成分比较复杂，更要小心应对。”
罗宁很在意“成分复杂”这几个字。
其实他很早时候便对所谓的盗贼团、兄弟会产生怀疑了，被乌山领剿灭过的势力，凭什么发育得这么快？
“爷爷，您是说波兰特盗贼团的背后有人支持？”
罗宁干脆问出了心中的疑虑：“是月光谷的伯爵？”
鲁兰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罗宁会联想到这一层，心中不由更加欣慰。
“你比你父亲敏锐多了，他和波兰特盗贼团交手过几次，完全没有想到这点。”
他的话锋一转：“不过我也只是猜测，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
这种事情，做起来自然要隐秘。
公然支持盗贼团来侵犯其他贵族的领地这种事情是不被王国法律所允许的，一旦被乌山堡抓到马脚捅到王都，即便赫苏斯是陛下的弟弟，也要做好被问责和制裁的准备。
“那黑金兄弟会是维拉工作在扶持？”
鲁兰斯沉默了一会，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或许吧。”
这么看来，鲁兰斯对这两股势力的底细还是清楚的，只是他已迟暮，没有精力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两处边境虽然处于动荡状态，但乌山领的大部分区域是安宁的，这对鲁兰斯来说也能接受。
就把东南、西南这两个方向当做试炼场，陪他们玩玩吧。
只是不知道，波兰特盗贼团的这次强势来袭，是占了赤山镇就算了，还是有更大的图谋？
鲁兰斯收起思绪，“如果你不想去战场，我会安排你负责后勤。如果你想去最前线沐浴战火的洗礼，那代表乌山家族的你自然是指挥官，不过我会安排人从旁辅助你。”
“从动员到启程，这中间还有一段时间，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虽说一个合格的家族继承人需要经过战火的洗礼，但鲁兰斯并不急于一时。
对他而言，赤山镇可以丢，甚至巨石领都可以放弃，只要乌山领大部分区域安宁就行。
现在罗宁和布雷顿都拥有不一般的资质，特别是罗宁，既心思缜密，又有实力。
只要给乌山家族一段时间，等他们成长起来之后，这些丢失的领地终究会被夺回来。
不过这一切的最终选择权，鲁兰斯还是交给了罗宁，由对方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
“我会认真考虑的。”
罗宁说着，站起身来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