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自恋。”
纪宴池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宋清书感到莫名其妙。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会呼吸的生物,自然不用思考这话是不是对别人说的。
尽管莫名其妙,但宋清书还是回了句:“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纪宴池被逗笑了,偏偏还无法反驳。
因为宋清书那张脸是真没的说,五官精致漂亮得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无可挑剔的。
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而是朝宋清书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胳膊。
“干嘛?”宋清书不明所以。
纪宴池,“我要上厕所。”
宋清书,“要上厕所你去啊,把手给我干嘛?”
【难道我长得像厕所,你想尿我身上?】
纪宴池:“……”
饶是表情管理再好,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虽没说话,但表情骂得挺脏。
也不知道宋清书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我头晕,你不扶我,待会摔厕所里了谁负责?”
宋清书张了张嘴想说关我啥事,话到嘴边才想起纪宴池如今这副模样全拜自己所赐。
最终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把纪宴池扶了起来。
只是没走几步,病房门被人敲响了,紧接着打开,纪宴池的助理张泽延提着笔记本和文件袋进来了。
“纪总,夫人。”
宋清书见到他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张特助你来得刚好,快来,扶你老板去厕所!”
看她一脸兴奋,恨不得立马将他丢开的样子,纪宴池脸倏地冷了下来。
张特助本来想放下东西上前扶老板的,但看到他的表情后又默默收起了动作。
“夫人,你看我这拿了这么多东西,也没手扶纪总了呀!”
宋清书,“你放下不就行了。”
最后一个字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呢,就听到纪宴池没好气的说:“快点,我要尿了。”
宋清书:“……”
“你堂堂一个总裁,能不能文明点?”
【张嘴就是要尿了,有本事你真拉裤子上啊!】
纪宴池脸黑了黑,“少啰嗦,赶紧扶我去。”
宋清书忍着不翻白眼。
心想就这一次,等他上完厕所,她就找借口开溜,她才不要在这伺候这位祖宗。
殊不知自己的如意小算盘,早就被纪宴池听到了。
弄伤了他就想跑?
没门!
解决完人生大事儿后,纪宴池重新躺回病床上。
张特助把电脑和今天要看的合同递给他,“纪总,你要的都在这了。”
纪宴池看都没看就说:“我突然想起,城西那块地皮的合同放在休息室了,你去拿一下。”
“纪总,那个我……”张特助话都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一记眼神,立即改口:“我现在就去拿。”
纪宴池收回目光,淡淡的嗯了声,“去吧。”
张特助应了声,就离开病房了。
宋清书:?
这就走了?
那谁来顶替她?她可不想在这里照顾纪宴池一天。
现在看到他就想起那个挺着肚子找上门的乔夏烟,心里烦躁。
但她也没有问纪宴池怎么回事儿,见他在工作,她就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五分钟不到,病床上的纪先生说:“我饿了。”
宋清书:“我也有点。”
纪宴池:“……”
看宋清书盯着手机,时不时傻笑一下,纪宴池无语到了极致,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你不去买点吃的?”
宋清书条件反射:“你咋不去?”
说完看到纪宴池裹得像粽子的头,和那苍白的脸色,她心底终究是泛起了一丝丝愧疚。
问他:“你要吃什么?”
纪宴池:“都行。”
宋清书心直口快:“那就喝西北风吧。”
纪宴池合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告诉自己这是他明媒正娶娶回来的祖宗,他不生气,气死自己谁如意。
“宋清书,麻烦你现在搞清楚一点儿自己的位置。”
宋清书一本正经:“我位置就在这啊,我不仅清楚还坐得很端正。”
说着还挺直了腰板。
纪宴池差点两眼一抹黑晕在这里。
严重怀疑宋清书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气死他,好跟外面的野男人双宿双飞,他才不会让她得逞!
“我发现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我从前对你太纵容了吗,还是我不发脾气,你觉得我纪宴池好拿捏?”说到最后,纪宴池语气染上了些许怒意,连带着神情都冷了下来。
这是他即将要生气了的预兆。
纪宴池说得没错,的确是他从前对宋清书太过纵容了,两人吵得再凶,他也只是说说狠话,在外面不回家,从来不会对她做什么。
以至于宋清书骨子里根本不怕纪宴池,只要他不发威,她永远笑嘻嘻漫不经心。
这不,看纪宴池生气了,宋清书立马端正态度:“你不说你要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