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何皎皎当即就转过身攥着他的衣领,怒吼道:“裴玄,你为何要如此对他?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何要对他动手?!”
裴玄微微眯了下眼睛。
双手搭在了她的手上,低头凑近了她的面前。
哑声道:“皎皎,你莫不是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此言一出。
何皎皎便紧咬着嘴唇,小声的呜咽着,低头抵在了拳头上,肩膀微微耸动,无声的痛哭着。
过了好一会儿。
何皎皎的情绪才逐渐的平息了。
抽回了自己的手,红着眼睛,眼中含着泪水抬眸看向了方墨循。
哽咽道:“方墨循,从前都是我不好,利用了你,也害了你。”
“可我要和裴玄成婚了,日后,你是你的状元郎,我是裴府的少夫人,此后,你我二人再无干系!”
此言一出。
方墨循立刻抬起头,情绪激动的挣脱着。
眼睛通红的低吼道:“皎皎,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你不用怕,我方墨循大不了一死,我”
“够了!”
听着方墨循的话,何皎皎厉声呵斥着,双拳紧紧的握着,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情绪。
目光灼灼的盯着方墨循,哑声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我当初不愿成为裴玄的妾室,所以想要离开裴府!可我一个人难以逃离,就哄骗你带着我一起走。”
“但现在裴玄答应我会以正妻之礼迎娶我,我会成为首辅夫人,我岂会同你离开?”
“只是我不想欠任何人,不想对你心怀愧疚,所以,让裴玄放了你。”
“可日后,你我再无关系!”
说罢,何皎皎转身就要跑出去。
然而,方墨循却满眼不相信的摇着头怒吼道:“我不相信,皎皎,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受到了裴玄的威胁对不对?”
“皎皎,我们已经换过定亲信物了,我们说好要一起离开的,你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闻言,何皎皎当即就停下了脚步。
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听着他的质问,不敢回头看方墨循一眼。
缓了好一会儿。
何皎皎才伸手拉住了裴玄的手,回眸看着方墨循沉声道:“那信物,我早已扔了,之前所说的一切,确实都是骗你的。”
“只是,我和裴玄的婚事是真的,希望,你到时候来参加我和裴玄的大婚。”
说罢,何皎皎拉着裴玄的手就要离开。
可一下子却没有拉动。
她回眸眼睛通红的看着裴玄,死死的拉着他的手想要尽快离开。
而裴玄看着她这副模样,却是冷笑了一声。
缓缓上前一步,伸手擦拭着何皎皎脸上的泪水,轻哄道:“莫要在哭了,你这般样子,我可是要心疼了。”
说着。
裴玄微微俯身,当着方墨循的面低头亲吻着何皎皎的嘴角。
纵使何皎皎百般挣脱,可裴玄的大手就好像是石头一般,根本无法挣脱。
方墨循看着自己心悦的何皎皎被人这般凌辱,当即就忍不住哭着怒吼道。
“裴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弄死你!”
闻言。
何皎皎的眼泪也簌簌的掉落了下来,用力的咬了下裴玄的嘴唇,这才得以放开。
裴玄舌头扫过嘴唇上的血迹,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当中。
看着何皎皎的眸子也愈发的幽深。
直接拦腰将人抱了起来,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出声提醒道:“将人给我立刻送回方府。”
“今日,本首辅便要同首辅夫人洞房花烛,可莫要被人耽误了才好!”
说罢。
裴玄便抱着何皎皎消失在地牢之中了。
方墨循也彻底崩溃了,只能无能的大吼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人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是第一次,方墨循十分渴望权势,渴望这种掌控欲,更唾弃自己如今的无能。
直到最后眼前有些模糊之时。
他还在想着,有朝一日,定然会光明正大的抢走何皎皎!
昏迷不醒之际,培元便派人将他拖出了地牢,扔到了方府的门口。
至于是死是活,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而另一边。
从地牢出去的裴玄抱着何皎皎就回了二人的婚房。
何皎皎被他扔到床上之时,回手就给了裴玄一个巴掌。
撕心裂肺的吼叫道:“你为何要在他面前如此对我?”
“裴玄,你是觉得这般羞辱我,很好玩吗?!”
裴玄抬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眸子闪过一抹寒光,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颚。
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你是觉得屈辱?还是因为这般伤了方墨循的心,你于心不忍,耽误你和方墨循日后旧情复燃?嗯?!”
何皎皎下巴一疼,眼中也泛着泪花。
还未等她出口回应,裴玄的嘴唇再一次的覆了上来。
何皎皎伸手拍打着他的身子,可裴玄就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任由何皎皎拍打。
从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