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玄离开的背影,南絮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希望这些日子,大公子都能心疼心疼她家姑娘,别在惦记那档子事情了。
而裴玄从茗香院离开后,便直奔他母亲的院子。
正斜靠在贵妃榻上准备浅睡一下的大夫人瞬间被门打开的声音给惊醒了。
眉头一簇,刚要开口呵斥一句,便看到裴玄脸色铁青的走了过来。
她脸上瞬间扬起一抹笑容,轻声道:“玄儿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母亲?”
只不过,这一抹笑容在看到裴玄的时候,难免有些心虚。
裴玄更是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母亲如此,岂非是明知故问?!”
“玄儿,你这是在质问我?”
说着,大夫人的眼眶也是一红,那副样子看着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裴玄眸光闪烁了几分,随后冷声叮嘱道:“日后不要为难皎皎了,若不然,我不介意从裴府搬出去住!”
话落。
裴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夫人听着这话中的威胁,当即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一整个气的眼睛通红。
何皎皎这狐狸精竟然去告状了!
还挑拨的她儿子要离开裴府,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但气归气,裴玄的这句话算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若是连她的儿子都离她而去,这裴府她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纵使对何皎皎有再多的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不敢在对何皎皎怎么样了。
此时,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江蔓宁的身上了。
而何皎皎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待她醒来之际,就看到裴玄坐在她的床边儿看着她桌子上的书。
她连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因为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的软声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裴玄把书随手放在了一边。
看着她脸颊睡得微微泛红,眸光澄澈的样子,心中一软,抬手牵起了她的手,轻声道:“今日你为何要留在我母亲那里?”
一来便是兴师问罪吗?
何皎皎心中泛着一丝冷笑,这样的裴玄,她也早就习惯了。
随后低声解释道:“表哥,你和大夫人毕竟是母子,我不想你们因为皎皎把关系闹得那么僵硬,便想着能不能求得大夫人的谅解。”
“所以呢?”裴玄那眸子里翻涌晦暗不明的情绪,那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冷芒,“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在何皎皎睡着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漏在外面涂抹了伤药的膝盖。
她皮肤本就白皙,此时看着整片膝盖青紫的模样,更是十分的惹眼,知道的是跪了一上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酷刑一般。
那膝盖肿成这副样子,怕是微微动一下都会疼。
越是这般想着,裴玄的目光越是冷清。
对何皎皎简直是又气又心疼。
而何皎皎迎上他的目光,也是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小声的嘀咕道:“谁知道大夫人会那么生气。”
最重要的是,都已经那么生气了,还不想办法把她弄走!
听着何皎皎略有些委屈的话,裴玄也是叹了一口气。
之后开口叮嘱道:“我已经告诉我母亲不会来找你麻烦了,这段日子你便好好在茗香院养伤,请安什么的,你都不用去了。”
“这样合适吗?”何皎皎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子里下意识的流露出了一抹欣喜。
而裴玄自然是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情绪,也知道何皎皎一向不喜欢这些。
随即抬手放在了她的脑顶,微微晃动了一下。
沉声道:“这几日你便乖乖的待在茗香院,过几日我会带你出去好好逛一逛,嗯?”
何皎皎微微点了点头。
恰好培元这时候敲了敲门,说是有人来找裴玄。
她这才抬起头十分乖巧的开口说道:“表哥,那你先去忙吧,不用担心皎皎,这几日,我便老老实实的在府上待着。”
“有什么事情就去水榭居,若是培元不在,便去找阿平!”
裴玄缓缓从床上站了起来,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何皎皎点了点头,看着裴玄踱步出了屋子,她这才松了口气。
待南絮把二人送出去之后,迅速的跑回了屋内。
靠在床头上的何皎皎看着跑进来的南絮会心一笑,哑声道:“这次倒是没有白受罪,近几日,怕是裴玄都不会过来了。”
平日里,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裴玄都会在白日里处理。
可今日,培元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裴玄忙起来的话,自然就顾不上她了。
最重要的是。
过几日,便是二夫人去普陀寺的时候了。
那时候,她的腿或许就已经好了。
而一连几日的时间,裴玄除了傍晚来茗香院看看她腿上的伤恢复的如何了,确实不像往日那般盯着她,有时候,甚至连培元都不在府上。
这让何皎皎心中的压力少了一些。
待何皎皎腿上的伤完全好了后,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