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听着他言语中的打趣,脸颊一红。
眸光潋滟的看着他,满脸羞涩的开口说道:“我没想到哪里去,不过还是要南絮给皎皎上药吧,这点小事不要劳烦表哥了。”
她身上的伤不止表面上的一处,身上也很多擦伤。
然而。
裴玄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宠溺的说道:“你以为之前你身上的药是谁给你上的?”
何皎皎抬眸看向了裴玄,震惊的眨了眨眼睛,随后不死心的询问道:“难道不是南絮吗?”
“你个狼心狗肺的!”裴玄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轻声打趣道:“这一次,我亲自给你上药,省得你记不住。”
何皎皎原本想说些什么,但触及到他的眼神后,瞬间就咽了回去。
见他细心的擦拭着她手上的伤口,还轻轻的吹着风,这副专注的样子,并未让何皎皎看的出神,只是在想,若有一日她要离开的时候,也希望裴玄能够如此平静!
待手上和脸上上完药后。
她便立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阻拦道:“表哥,让南絮进来吧。”
裴玄抬眸盯着她的眼睛,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恳求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紧。
随即把药放在了她的手心上,缓缓站了起来。
轻声叮嘱道:“那我去唤南絮进来,一会儿我过来陪你用晚饭。”
“好。”
何皎皎勾唇一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也是微微松口气。
裴玄从屋内出来后,便微微侧目看了眼培元。
“把南絮叫过来上药,若是有人想见皎皎,便赶出去!”
“是!”
话落,裴玄才回眸看了眼屋内,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这才抬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也因为有了培元的看守,一连几日的时间,何皎皎都过的非常的宁静,身上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裴玄离开没多久,裴老夫人便来到了水榭居。
见裴老夫人来了,守在门口的培元先是行了一礼。
“见过老夫人。”
看着培元竟然守在何皎皎的屋门口,裴老夫人脸色一沉,冷声呵斥道:“你是玄儿的小厮,便是贴身保护玄儿,怎么玄儿走了,你还在这守着?”
这几日她不止一次提过要来看看何皎皎,但是都被裴玄给回绝了。
在加上这几日裴玄都不曾去她那里请安,简直没有把她这个祖母放在眼中,这才趁着裴玄离开的时候,想过来看看何皎皎到底是如何迷惑的裴玄!
没想到,竟然看到培元在这里守着,这般重视何皎皎,她如何不生气!
而培元则是垂着头轻声解释道:“老夫人,都是培元惹了公子心中不快,这才责罚了小的,您别怪公子!”
裴老夫人听着这话冷笑了一声,没好气的吐槽道:“你如今倒是和玄儿学的会诓骗我了!”
“培元不敢!”
见状。
裴老夫人也不和他一般见识,抬腿就要往屋内走去。
奈何培元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面上带笑的解释道:“老夫人,何姑娘身上还带着病气,大公子说了,任何人都别进去,万一被传染了,怕是不好!”
“我不怕传染!”
裴老夫人横眉立目的白了他一眼,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
奈何,培元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仍旧死死的站在门口,并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反而笑着说道:“老夫人,您还是请回吧!”
裴老夫人当即挥手就给了培元一个巴掌,冷声怒吼道:“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阻拦我?!玄儿器重你,可不代表你可以代替玄儿说话!”
培元伸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脸上的神色不变,仍旧站在原处,并未打算离开。
看着这一幕,裴老夫人心中更是气愤,刚要抬手,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培元当即就回眸看了一眼。
何皎皎看着培元脸上的伤痕后,微微簇了下眉头。
随后走到了裴老夫人的面前行了一礼,“皎皎见过老夫人!”
“渍,你还知道我是老夫人啊?”
裴老夫人看着何皎皎这副娇弱的模样,心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恨自己没有早些发现二人之间的猫腻儿,若不然,她定然会早早的把这母女二人轰出去!
越想心中越气,也没好气的揶揄道:“皎皎,我应该待你不薄,可你呢,竟然勾搭玄儿,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言一出。
何皎皎当即就瞪大了眼睛跪在了地上。
声音有些颤抖的解释道:“老夫人,皎皎何时勾搭过大公子?皎皎定是万万不敢的!”
“不敢?”裴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低声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若是没有勾搭玄儿,玄儿为何要你一直住在此处?!”
何皎皎连忙开口解释道:“那是因为大公子仁善,前几日见皎皎伤重特意让王老留在府中。”
“但老夫人您也知道,皎皎的茗香院实在不方便让王老留宿,在加上王老说皎皎那几日夜晚易发热,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