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矜轻笑,这个冉明玉态度转变的倒是很快,可惜她不吃这一套,而且她也从来没想过给冉明玉留什么面子。
“你年少不懂事,是你母亲没教好你,我原不原谅对你来说,其实根本无所谓。至于跟我学做生意,对不起,我很忙,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义务教你。”
孙家世代经商,冉明玉若真想学经商,还用得着跟她学吗?
就那点小心思,还能逃过她的眼睛吗?看来大夫人是黔驴技穷了,两个儿子不中用,竟然想用女儿,抢走她手里的东西。
那也要看看她这个女儿,是不是这块料吧!就这个自视清高的冉明玉,她能好好学做生意?
冉明玉的脸色变了,她没想到宋云矜竟然这么直白的就拒绝了,而且说话还这么难听。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冉明玉,咱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以为你赔张笑脸,说几句好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能缓和吗?你觉得可能吗?”
“冉明姬,我不过给你一个台阶让你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以为我父亲真那么重视你?他无非就是看中你现在能帮他而已。”果然,宋云矜几句话就,让冉明玉原形毕露了。
宋云矜冷笑道:“怎么?我才说这么几句,就受不了了?冉明玉,回去转告你母亲,就算她在佛堂,天天念经拜佛,吃一辈子素,佛主也不可能原谅她的,让她好好想想,她手里沾了多少人的血吧!”
冉明玉气急败坏的走了,走出宋云矜的宅院门口。她便驻足在谢宅门口,同样是帅府的小姐,她比宋云矜身份更尊贵,她不信谢七爷这么有眼无珠。
更何况她比宋云矜更年轻,她早就在小舅舅那里,把谢七爷的底细打听到了,听闻这个谢七爷竟然比宋云矜还小几岁呢!这样看来,他们俩才更相配。
宋云矜之所以能得到大帅的信任,不就是因为,有这个谢七爷在她背后,一次次化解她的危机吗?冉明玉觉得,自己只要想办法,把这个谢七爷抢过来,以后他们想怎么对付宋云矜,都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儿,冉明玉整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大步的走进谢宅,结果她进去没几分钟,就被人给轰出来了,她连谢悄人影都没见到。
“我是帅府八小姐。”冉明玉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
“什么帅府八小姐,没听说过,我们只认得五小姐。”
冉明玉是红着眼睛回家的,回去直接找母亲哭诉去了。
大夫人拍案而起:“这个死丫头,她真的这么说?”
大夫人刚刚得到嫂子遣人带过的话,她的那批印子钱,很可能是宋云矜做的手脚。
“她还说,你念再多的经也没用,佛主是不会原谅你的。她还说、她还说让你想想,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大夫人气得挣断了手中的佛珠,她恶狠狠地道:“这个死丫头,她多活一天,我都寝食难安。”
看着母亲的眼神,冉明玉就知道母亲准备怎么做了,不过她还是担心地问:“妈,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了对你……”
“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反正到那时,那死丫头已经死了。我就不信,他能因为一个死人,把我给撵出大帅府?”
宋云矜的住处,天色刚刚暗下来,谢悄就带着一个人从后门进入。
这还没到深秋,此人倒是把自己围的严实,显然不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宋云矜不解地看向谢悄,谢悄的表情倒是挺耐人寻味的。
直到此人摘了礼帽,解开围巾,宋云矜才看清竟然是余程风。
“余家主?怎么是你,你这是……”
“我过来,找你们谈一笔生意。”余程风的眉梢含着一道清浅的笑意,阔别多时,他依旧和从前那般,霁月清风,如一泓沁入心扉的清泉。
换做旁人,谢悄自是无所谓,但眼前这位,他却不能不警惕,他的眉头轻皱,语气有些不悦地说:“我说过,这桩生意我就能做主,可是他偏要见到你才说。”
余程风对宋云矜动过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听说冉小姐才是刘氏纺织的大股东,所以这个生意,必须经冉小姐的同意才行。”余程风含着笑意,神色依旧平静。
“余家主坐。”宋云矜笑着让座,并准备亲自给余程风倒茶。
他们俩从后院进,并直接找到她的书房来,显然这笔生意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
谢悄直接接过宋云矜手中的茶壶,他什么时候干过给人端茶倒水的事,但是也不能让宋云矜倒茶给余程风吧!
“余家主,刘氏两大股东都在这儿了,你有什么生意,就直接说吧!”谢悄算是很客气地将茶倒满了。
余程风犹豫了一下,宋云矜已经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了,“余家主放心,这里没有我的吩咐,下人不会随意进来的,有什么话,您可以放心说。”
“我需要一批棉布,还有纱布,如果有医用纱布,就最好,没有也可以。但是我需要的量比较大,最好能尽快出货。”余程风说着,将一个信封放到桌面,推到宋云矜面前,“价钱方面,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