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都要忍着。”
“是。”谢应民垂首。
严春华又道:“等我们把谢悄的东西都拿到手,就给憬儿一笔钱,足够他一辈子的花费,后头,我会再给你纳几房姨太太,你再努力努力,儿子总会有的。”
谢应民之前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是看到自己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病殃殃躺在病床上,谢应民就无法平复自己的恨意。
他恨声道:“当年,就应该把他,连同他老子一起弄死……”
“住嘴。”严春华厉声喝止了他。
谢应民犹自不甘:“母亲,父亲已经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严春华走到他面前,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非要闹得全上海都知道,你曾经试图杀死你父亲的事?”
谢应民的恨意被这句话打散,理智也收回了一部分。
严春华不想再多言,道:“好了,你接着等消息去。”
谢应民沉默了地退了下去,房门轻轻一咔,又恢复了安静。
她缓步踏入屋子,走到角落处,那里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