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快速扫视石河河面,寻找白书君的身影。
他已经足足追了出了一里半,依旧没看到人,越发的担忧了。
白书君不会水,掉进河里拼力挣扎用不多大一会就会失去力气,吸入大量的水,继而昏迷过去。
而石河里面是有大鱼的,未必会吃人,但极容易出现刮扯的现象。
譬如大鱼被白书君吸引靠近,而后被白书君繁杂的衣裙缠住,大鱼带着一个昏迷的人在水里跑,天知道跑的多快。
“白书君!”
徐尘大声呼唤,继续向前追。
足足追出二里多路,他猛然注意到河对岸贴近水面的树枝上好像漂浮着一抹白色的衣裙,忙站住脚步呼唤:“白书君。”
等了一会,对面没有回应。
徐尘看着湍急的水流,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草丢了进去,几乎两个呼吸之间,枯草就飘出了一丈远。
可情况危急,白书君刮着的树枝随时可能断裂,他来不及多想,一头扎了下去。
秋水刺骨的凉,徐尘秉着呼吸,保持稳定的速度,缓慢向前游动,足足过了半刻钟才来到十丈宽的对岸。
一把捞起刮在树枝旁的衣襟,大部分身型藏在水面下的白书君随之浮了起来。
徐尘深深吸了口气,扯着一根较大的树枝尽力向岸边靠,终于拉着白书君脱离了水面。
堤岸有些陡峭,他便从腰间解下腰带绳子,绑着白书君的一条手臂,自己先爬上去后,再小心扯着白书君,废了好大力气才将白书君救上了岸。
也顾不得疲惫的身体,他一手搭在白书君的鼻子下面,还有呼吸,于是用力按压白书君的心口。
白书君吐了几大口水后,依旧昏迷着。
徐尘四下看了看,猛吸一口气,对着白书君印了过去。
很快,在大量气体的刺激下,白书君咳嗽了一声。
徐尘终于是松了口气,顺势向后一倒,大口的呼吸着。
也亏得他体力好,换做一般人,从对岸游过来都十分勉强,就更别提救人了。
过了会,白书君又咳嗽两声,幽幽转醒,睁开眼迷茫的打量四周,看到旁边躺着一个人,顿时吓的尖叫出来。
只是四野空旷,根本没人搭理她。
勉强镇定下来,她仔细看去,见旁边的人是徐尘,悄悄放心下来。
只是很快,感受着凉风呼呼打在湿漉漉的身上,她打了个冷战,紧抱臂膀的同时,抿了抿嘴唇,感觉……有点酥麻。
她豁然睁大眼,一脚踢在徐尘的腿上:“你个无耻之徒,趁我昏迷,对我做了什么?”
徐尘大概缓和了过来,懒懒的抬眼:“大姐,拜托你看清好吗?是我救了你,再晚一会,你就嗝屁了!”
“浑蛋,谁要你救了?”
白书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失声尖叫,但高亢的声音很快就弱了下去。
徐尘救了她,救命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满道:“说?你是不是轻薄我了?”
“大姐,你也不看看我都累成什么样了?就算有那个心,体能也不允许啊。”
“你……”
白书君见徐尘浑身疲软的样子,显然刚才废了好大的力气,只好忍了回去。
再看四周,河的这边是连绵的大山和丛林,对面倒是有一些田地,能直接回去村里。
可……根本过不去啊。
她小声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尘有气无力的回:“还能怎么办?等着吧,晚一点你爹应该会带人找过来。”
白书君哦了一声,静等了片刻后,身子冷的哆哆嗦嗦,牙关也在哒哒打颤。
“徐尘,我……好冷。”
“你冷我就不冷吗?”
徐尘没好气的说了嘴,起身找了些干草堆在一起,取出火折子一看,已经湿了。
无奈下,他只好尝试钻木取火,只是手都挫的快冒烟了,下面的干草还没冒烟。
最后他用随身携带的铁片刀摩擦石头,还真溅出丝丝火花,打在本就快燃烧起来的干草上,很快就冒出一股白烟。
他急忙凑近,大口的吹气,一篝火苗徐徐冒了出来。
“你也就是碰到了我,换做另外一个人,没淹死也要冻死!”
徐尘说着,脱下外衣,架在树枝上,放在火堆旁烤着。
“流氓。”
白书君嘟囔了一嘴,转过身去,背对着火堆烤。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已是夕阳西下,仍然没有人找过来。
徐尘暗暗思忖。
白峰得知女儿落了水,肯定会带人找,之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找过来,大概是把主要目标放在了吊桥附近。
毕竟一般人也想不到白书君会顺着水流飘出二里多地。
于是他捡了一大堆干草放在水里泡了下,空掉水分,再放在另外一个火堆上面。
湿草遇到大火的烘烤,水分快速蒸发,但着不起来,只有浓浓的黑烟升得老高。
等了两刻钟左右,远处终于出现一大队拖拖拉拉的人马。
“书君,书君!”
白峰一瘸一拐的站在对面,大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