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把石场改名叫启源石场,初九,正式开工。按照花名册上的人数,19人,有三个人未归,其中两个确认不来了,另外一个,不说来也没说不来,而且还是石场场长。
场长叫何本雄,广西梧州的,三十五六岁,在这石场干了有四五年,与之前老板还有些沾亲带故的,知道换了老板,动起了歪脑筋,私下联系了几个人,要涨工资,否则就不干了。
亮子亲自给何本雄打电话,又拖了两天,才赶回来。这何本雄长得五大三粗,长期的体力劳动,练出一身蛮力,面对年轻的老板,就更不放在眼里了。
石场已经正常开工,老客户也已经陆续供应石料,当然生意还是清淡,大家也是懒洋洋的,就等何本雄回来开会。
亮子通过几天的了解,对石场具体情况基本掌握,也看出一些苗头,需要立即整顿。尤其是场长何本雄可能会搞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否则以后的事情不好办。
一天晚饭过后,亮子要孙成哲通知大家来办公室开会。大家陆陆续续到了,只有何本雄,还有一个他的小跟班,迟迟没有出现。
“不等了,现在开会。”亮子说着,站了起来。
“来啦来啦,刚才拉肚子。”何场长叼着烟,和一个手臂上纹有龙形图案的小子走进来,大家哄堂大笑。
亮子冷冷看了一眼他俩,继续说道:“大伙安静,今天开会主要有这么几件事。一是原岗位暂时不变,缺人的再补充;二是注意安全,雷管炸药存放地点每天一检查;三是现在业务不怎么忙,闲的时候组长安排人手清理前面那块空地;四是欢迎大家留下来继续在启源石场做事,当然想走的绝不强求。最后一点,大家知道行业不景气,目前工资按之前的标准执行,有个别人要涨工资,现在明确说,暂时涨不了,但我会带着大家把石场搞好,搞好了,有效益工资,拿到的钱自然就多了。”
亮子一口气说完,话音刚落,何厂长站起身,“物价什么的都涨,工资趴着不动,我们喝西北风啊!哪还干个毛,大伙说是不是?”
有人小声应和着,这何本雄果然挑事,亮子正想看见他跳出来,如果平白无故地开掉他,毕竟是石场的老员工,可是一再搞事,那就容不得你了。
“我刚才说了,工资现在涨不了,留下的欢迎,想走的自便。”亮子望向大伙,坚定地说道。
“那兄弟们我们走,让他一个人干!”何本雄龇牙咧嘴走出办公室,纹身小伙子和一个疤脸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何本雄高估了自己的号召力,之前就没少欺负人,这些亮子早就了解过。见没人跟随,何场长又折回来,“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有奶便是娘,工资不动,干什么干,附近这么多石场,还愁找不到事做。”说着,竟然动手拉人。
你动动嘴,就当是放屁,也就算了,动手拉人,那怎么行。亮子上前一步,一把扯开何本雄的手臂,“老何,放肆了啊!”
“怎么着,年轻人,要动手啊!”何本雄盯着亮子,一脸的蛮横。
对付这种人,亮子早就想好,必须硬碰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讲得越多对方越认为你是怂蛋,干倒他比说什么都强。
“走,球场上活动活动。”亮子也盯着何本雄,在气势上要震慑对手。
亮子走到球场上,何场长三摇两摆地跟着出来,大伙也纷纷走出办公室看热闹。
“大伙儿看到了啊,不是我何某人欺小,是他要跟我干仗。”何场长抱拳,故作高姿态,他心里正得意着呢,三下五除二干倒眼前这瘦高个,这个石场看你还怎么搞下去。
“废话少说,是不是我要跟你干,你心里清楚,大伙也亮堂着呢。输了,立马给我滚蛋,这里不需要你这种人。”
这何本雄一身腱子肉,有些蛮力,只会挥着王八拳往前攻,可脚步灌了铅似的,左右前后挪步笨得跟猪一样,哪能跟练家子亮子比呢。
亮子身轻如燕,避其锋芒,何厂长就是近不了身,还累得气喘吁吁了。何厂长还不罢休,又是一拳挥过来,瞅准时机,亮子抓住对方的手臂,顺势一拉,肘击后背,何厂长啪的一声倒地,跌了个嘴啃泥。
何厂长还想爬起来,亮子一脚踩上去,“何场长,念在你为石场服务多年,不跟你计较,滚吧!”
亮子正要松开脚,纹身小子和疤脸冲了过来,这时从人群中突然钻出两个陌生人来,伸腿一挡,纹身小子和疤脸往前一扑,倒在何场长身上,疼得直叫唤。
这两个何许人?年长的是亮子老家的洪叔,叫杨楚洪,曾经管理过石场,而且还是武打师傅,教过亮子武功;年轻一点的三十岁出头,叫杨光,跟着洪叔习武,都是龙角村大家族的人。
亮子想过,要搞好石场,还得信得过的人管理才行,自己才有精力出去做业务。尤其是何场长的所作所为,更是坚定了他这个看法。
前几天又打电话给强叔,强叔和洪叔一说,洪叔带上杨光就赶过来了,这两天就住在二楞的店里。
今天开会,也是担心这个姓何的会搞名堂,叫他们赶过来石场,结果过来没有多久,就看到了这一幕。
纹身小子和疤脸爬起来,还想挥拳,杨光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