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广袤无垠的草原,风吹草低,一片苍茫。北凉大军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在这片草原上席卷而过,马蹄声震耳欲聋,旌旗飘扬,身后携带着胡人俘虏牛羊无数绵延十几里,大军的欢呼声直冲云霄。
队伍前列柴赢骑在一匹雄健的战马上,引领着大军向前进发,身着黑色战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舞动,犹如燃烧的火焰。
“诸军将士,此次扫荡如何?痛不痛快?”
柴赢高呼的声音响彻全场。
“痛快!痛快!侯爷武威!侯爷仁慈!”
“侯爷威武!侯爷仁慈!”
“侯爷威武!侯爷仁慈!”
北凉大军士气高昂,众人兴高采烈,齐声高呼。
“好,此次扫荡也差不多,胡人大军应该也收到消息正赶来路上,我北凉虽不惧一战,但现在也正是我等虚弱的时候,不能白白丢了辛苦扫荡而来的战利品,大军返程休整,下次再来扫荡之时,再与胡人一较高下”。
“走,随本侯返程”。
柴赢坐立于马背,对着大军众人高声道说罢,策马返程。
“返程,返程,返程…”
“回家,回家,回家…”
“哈哈哈,侯爷,我等腿还没软,还能战,胡人要是敢来,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你拉倒吧你,你有种别趴着,先从马背上坐直再说话,还腿不软,你腰都挺不直了吧…”
“我牛二这些天算是见识到了,这胡人女子比男人还猛,劳资打仗杀敌都没这么累过…”
“唉,我倒觉得胡人女子我家里那悍妻温柔多了,只是就要返程回家了,现在粮库空空榨不出一滴油水,家里那悍妻要缴公粮怎么办…”
“要是以往的话,战友袍泽一场,兄弟你有困难,为兄勉强也就帮你代劳了,但现在,为兄也无能为力,只能祝兄弟你自求多福…”
“……”
北凉大军一路欢声笑语,凯旋而归。
“侯爷,后方三十里,出现胡人大军,正直奔我等而来”。
此时,玄翦骑马匆匆而来,面色有些凝重道。
“胡人大军?来了多少兵马?”
柴赢闻言眼神一凝,询问道。
“回侯爷,据斥候禀报,有五万大军左右”。
玄翦抱拳道。
“五万?只有五万兵马他们也敢来?还是来的又是胡人王庭的精锐骑兵?”
柴赢闻言一愣,眼神微微有些奇怪道。
玄翦微微摇头:“回侯爷,不知道,斥候离的太远,看不清大纛旗帜,只见胡军,就急忙回来禀报了,属下这就派人再去探查”。
“好,去查清楚,看是胡人的精锐兵种,还是普通军队,加派斥候,看看其他方向更远方有没有胡人军队包围过来”。
柴赢面色微微思索吩咐道。
“诸军将士,大军加速前进,押送俘虏战利品的先行撤离,后军留下断后,随本侯准备迎敌”。
柴赢高声吩咐说罢,策马朝着后方驶去。
一场危机悄然逼近,随着柴赢一声令下,传令官奔袭传令,大军也收起欢声笑语,全军一肃,加速撤离同时,也做好战斗准备。
半晌,远处的山丘之上,胡人的大军如黑色的潮水般涌现。号角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胆寒的声浪,飘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密密麻麻的骑兵北凉大军奔袭而来。
“哈哈哈,北凉的将士们,不过区区五万胡兵,也敢前来挡我等去路,我们该怎么做?”
柴赢勒住缰绳,抬头注视着远方浩浩荡荡袭来的大军,面色不屑,大笑出声,高声对着身后士兵询问道。
“杀!杀!杀!”
“杀光他们”。
北凉大军一片杀气腾腾,喊杀声响彻云霄。
“哈哈哈,好,诸军将士,备战,准备随本侯冲锋,碾碎他们”。
柴赢看着越来越近的胡人骑兵,挥舞着手中长戟,嘴角勾起一丝冷意。
“嗯?速度怎么慢下来了?不打算交战?”
原本已经准备冲锋的柴赢,看着原来袭来的胡兵,眼见还有一大段距离,却减缓了速度不再奔袭,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道。
此时,对面胡军也彻底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隔着一段距离与北凉大军遥遥对峙,大军中央,一身着铠甲身材健硕的胡将骑马走出,高声道:
“前方胤军主将可是北凉侯?”
“正是本侯,胡人,你们什么意思,大军来袭又不冲锋,怎么?被吓破胆了不敢上前?还是你们是准备来投降本侯?”
柴赢见状神色有些不解,但是高声嘲讽道。
“哼,胤人,你休要得意,杀我胡人勇士和屠戮我胡人部落之仇,王庭迟早会和你算账,但本当户今日不是来和你交战的,随本当户回王庭,阏氏要见你”。
胡将闻言面色愤怒,又强忍了下来,冷声道。
“就凭你这五万不敢上前的兵马?你有什么底气让本侯随你去王庭?”
柴赢闻言眼中一凝,试探询问道。
“哼,胤人,王庭早知道你胤人狡猾,此次南下的三十万兵马,除了浑休义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