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在辽阔的草原之上,溪流河畔,胡人一小部落的营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此,阳光柔和地洒在绿色的草地上,部落里一片宁静祥和。
此刻正值上午时分,胡人女子们在营帐中忙碌着,熟练地挤着羊奶、牛奶,制作着美味的奶酪和奶酒,妇女们在帐篷前忙碌地晾晒着奶干,用粗糙的双手一针一线编织着羊毛毡。
孩子们在草原上嬉笑玩耍,模仿着大人骑马射箭的样子,展现出勇敢和活泼的天性。
部落男子则身着羊皮袄,腰系宽带,脚蹬皮靴,迎着朝阳,跨上矫健的骏马,去追寻那肥美的水草,放牧成群的牛羊,胡人身姿矫健,目光警惕而敏锐,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以保护畜群免受野狼的侵袭。
“还真是一片祥和的美景,可惜了…”
远方山头,目光注视着这一切的柴赢,眼中漠然,口中轻声呢喃道。
“世子,看样子只是胡人一小部落,这胡人主力大军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草原太大了,我等找了一天了,毫无胡人大军的踪迹,末将担心胡人主力会不会已经跑去袭杀边境城镇去了”。
一旁,罗成脸色担忧,对着柴赢开口道。
“可能,但胡人行军快,现在赶回来也来不及,只会被胡人牵着鼻子走,既然胡人主力躲着不出来,那就逼他们出来…”
“罗成,传令,大军进发,扫荡草原诸部,犁庭扫穴,无论妇孺老幼,一律杀无赦,所得战利品,上缴三成,其余归于个人”。
柴赢面色冷酷,眼神漠然,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寒声开口道。
“是,世子,不过虽是胡人,但妇孺老幼也杀的话,之后要是传出去,对世子名声恐怕不好,朝廷世人可能都会对世子有非议,世子,还请三思”。
罗成闻言面色担忧,对着柴赢抱拳道。
“无妨,区区名声,罗成你记住,单纯的仁慈改变不了这个世道,唯有铁与血之后的仁慈,才能重新塑造规则”。
柴赢负手而立站在山头,缓缓开口道。
“是,世子”。
“世子有令,犁庭扫穴,不留俘虏,大军进发,杀光前方部落,所得战利品,上缴三成,其余归于个人”。
“世子万岁,世子万岁,世子万岁”。
“杀…杀…杀…”
黑压压的大军顿时马蹄如雷,从山头倾泻而下。
“阿帖木,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一胡人男子忽然脸色神情警觉,对着旁边人出声询问道。
“什么动静?哈哈,阿图拉,你昨晚是不是偷骑肥美的羊屁股撞到了脑袋?”
旁边胡人竖耳倾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对着男子出声调笑道。
“阿帖木,我没偷偷骑羊屁股,不对…快跑…骑兵,是骑兵…骑兵来了,快回部落带大家逃跑…”
胡人男子反驳出声,话还未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惊骇,立马翻身上马,对着身旁众人高呼。
“轰”“轰”“轰”
随着胡人男子急促声音落下,只听远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犹如滚滚惊雷,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千军万马奔腾的铁蹄声,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广袤无垠的草原边际地平线上,天空厚重的彤云如泰山压顶般沉沉地压下,令人几近窒息,地面一支气势磅礴的大军宛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潮,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草原腹地狂飙突进。
猎猎军旗迎风狂舞,金戈铁马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似要将苍穹都撕裂。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骑兵方阵,马蹄飞踏,大地仿若在剧烈颤抖,好似要崩裂开来,冰冷的铠甲在烈烈骄阳下闪耀着寒芒,大军将士的面庞冷峻如霜,坚毅的眼神中满是决然的肃杀之气。
“胤人,是胤人大军来了,快跑…”
“胤人…胤人大军怎么会来草原?”
原本平静的胡人部落,此时惊慌乱做一团,女子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抬起头,脸上的轻松瞬间被惊恐所取代,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
部落男人纷纷翻身上马,可大多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喊杀声已响彻云霄。无情的箭雨如飞蝗般倾泻而下,不少人瞬间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地,妇女们尖叫着,脸色煞白,抱起孩子疯狂地四处逃窜,慌乱中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该死,该死的胤人,和他们拼了,杀…”
胡人男子匆忙拿起武器,张弓搭箭,试图抵抗,但在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下,他们的手颤抖着,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嘶哑,嘴里大声呼喊着,呼唤着族人一起抵抗,可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碾碎他们”。
柴赢眼神漠然,面色冷酷一声令下,先锋铁骑瞬间冲入胡人部落,马蹄肆意践踏,营帐被掀翻,物品散落一地。马匹的嘶鸣声、胡人的哭喊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平静的部落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的地狱。
后方包围部队也似出膛的夺命利剑,以雷霆万钧、锐不可当之势猛冲入胡人部落。战马的嘶鸣声、兵刃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