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
武威,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之上,营帐连绵,宛如一座巨大的城池,营寨之中,旌旗蔽日,数十万大军安营扎寨,气势恢宏,令人胆寒。
“今皇帝赵胤昏庸无能,宠信奸佞,致使朝政腐败,民不聊生,赋税沉重,百姓饥寒交迫;徭役频繁,黎庶苦不堪言”。
“本侯观天下,乱象丛生,贼臣当道,忠臣蒙冤,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本侯不忍见祖宗之基业毁于一旦,不忍见苍生受苦受难”。
“本侯承天命,欲兴大义,拯救万民于水火”。
“故今举义旗,兴兵讨逆,愿诸君与本侯同心协力,共诛暴君,扫平奸党,还天下以太平,予百姓以安康,功成之日,论功行赏,共享荣华”。
高台之上,身披战甲神情悲悯的北凉侯,目光坚定而决绝,其身前,满是密密麻麻的将领士兵,个个面容刚毅,眼中燃烧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不公的愤怒。
“今昏君无道,奸臣弄权,百姓苦不堪言,吾等为正义而起,为苍生而战!”
北凉侯高举手中的长剑,怒吼的声音在军营之内,在数十万大军之中回荡,激荡着在场每一个将士的心灵。
“昏君无道,奸臣弄权”
“为正义而起,为苍生而战!”
“战!战!战!”
随着北凉侯的话音落下,战鼓雷鸣,号角长鸣,数十万大军士兵齐声高呼,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大胤年春,北凉侯柴禹号昏君无道,奸臣弄权,起兵清君侧,诏告天下,咸使闻知,一时天下震动,朝野皆惊。
——
承天殿
皇帝赵胤高坐龙椅之上,下方文武百官垂首伫立,大殿之内寂静无声,气氛仿佛凝固。
“怎么?尔等一个个聋了?都听不见?北凉侯柴禹那叛贼起兵谋反了,说朕是昏君,说尔等是奸臣,说,现在该怎么办…”
端坐龙椅的皇帝赵胤面色大怒,伸手指着朝着朝臣暴怒出声。
“皇上,臣请旨臣带兵前往陇右,镇压叛乱”。
听闻皇帝赵胤话语,朝廷众臣虽个个脸色难看,但相互对视,却还是无一人开口,此时兵部尚书李弥走出,躬身抱拳请命道。
“皇上,不可啊,北凉侯佣兵百万,实力强劲,真要打起来,恐怕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四周鬼魅魍魉再趁机生乱,恐怕大胤江山社稷不稳,还望皇上三思啊…”
见李弥请命,礼部一名官员在旁边礼部尚书郑尚的眼神示意下快步走出,面色焦急悲凄,对着皇帝赵胤劝诫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给朕说出个能安稳社稷的好主意”。
皇帝赵胤目光愤怒死死盯向该官员,语气阴沉出声。
“回,皇上,臣觉得可以安抚北凉侯…”
“安抚?那逆贼都起兵造反了,怎么安抚?”
礼部官员话还未说完,皇帝赵胤便暴怒咆哮。
“回皇上,臣觉得可以给北凉侯封王,以此安抚北凉侯,还可趁机召北凉侯回京受封,等北凉侯进京再将其拿下,这样就不用大动干戈,扩大战事,致使社稷动荡”。
礼部尚书郑尚走出,抱拳拜道。
“皇上,臣觉得郑尚书所言有理,先以封王为由召北凉侯入京,等其入京之后是擒是杀,还不是任朝廷拿捏,朝廷还可趁机收回陇右兵权…”
“皇上,臣赞同郑尚书所言…”
“皇上,臣也赞同…”
礼部尚书郑尚说罢,身后一众大臣纷纷出列附和开口。
“封王?王不可轻封就罢了,那乱臣贼子都造反了,朕还要给他封王?奇耻大辱,真乃奇耻大辱…”
龙椅之上皇帝赵胤闻言,瞬间脸色暴怒,手拍龙椅,怒喝出声。
“皇上,江山社稷为重啊,比起社稷,一个王位无足轻重,而且也不是真给那贼子北凉侯封王,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还望皇上三思啊…”
“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啊…”
礼部尚书郑尚一副苦心之样说罢,身后众臣也是跟着齐声附和。
“哼,封王也不是不可,但北凉侯真会有那么蠢乖乖回京来受封?尔等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皇帝赵胤见这么多大臣一起威逼劝诫,原来还想发怒的神情强忍了下来,冷哼一声又接着询问道。
“皇上,臣觉得郑尚书所言不可,一个起兵谋反的逆贼还给其封王,一旦开了一个先例,万一其他人看了有样学样,都起兵谋反怎么办,难不成还能给他们个个封王?而且皇上,臣怀疑这郑尚是不是与那逆贼北凉侯有勾连,竟然说出这等祸国之策”。
户部尚书萧玄走出,痛心疾驰说罢,双目怒视看向礼部尚书郑尚。
“萧玄小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尚书何时与北凉侯有勾连,你说本尚书之言祸国,那你萧尚书又有何高见?”
礼部尚书郑尚闻言也面色愤怒看向萧玄。
“哼,回皇上,臣认为北凉侯兵多将广,实力确实强劲,不可轻敌,如单靠朝廷想平息这场叛乱的话,恐怕得死伤惨重…”
“臣觉得可以邀胡人南下,朝廷与之一起夹击逆贼北凉侯,这样便可轻易剿灭叛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