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方面怎么还没有消息!!!”
“是啊,这都七八天了,京城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从常山在江苏疯狂推兵开始,额楚早已将江南情况快马加鞭报进了紫禁城内。
毕竟这样一股强悍又可怕的敌人,突然出现,他们此前又从未闻所未闻,实在是太震撼,太不可思议了!
本来还盼着朝廷能调兵前来,现在七天过去,朝廷上连个屁也没人放,现在看来屁股眼儿是彻底被堵死,无路可退,无援可救了!
“将军,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跑不跑?”
亲信察科尔直接将逃跑这样的话脱口问了出来,完全忘记了面前站着的是江宁主帅大将军额楚!
“阿密达现在身在何处?”
但现在额楚已经顾不上细究这些,现在跑回京城是死路一条,作战守城也是死路一条!
人人都害怕自危,哪怕是他,心被揪着直接提到了万丈深渊,也只剩来回晃荡!
“内大臣早就跑没影儿了!”
“该死的!这个阿密达!”
“将军,我们也跑吧!”
实在不是这些清兵太过于畏战,而是从前线侥幸跑回来的不少士兵,那缺胳膊少腿的模样,实在是太惨,太不忍直视了!
“跑?老子也想跑!但往哪儿跑啊!这么多大军,一旦撤出江宁府,那就不是逃跑,那就是造反翻了天了!”
额楚说得没错,现在这个世道到处都在打仗,四处都兵荒马乱,无论是他手下这群汉人士兵还是八旗子弟,一旦逃脱了控制,立刻会四处抢劫,烧杀抢掠!变得和盗匪一般!
无他,因为比清军更恐怖的势力已经出现!不抢钱逃跑,等到天下大乱,什么也捞不着!
这样一来,不仅江南地区全线溃败,北方清朝廷统治的中原地区恐怕也要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去把所有的八旗将领给我调出来!既然对面只有步兵,立刻组织满蒙重骑兵,给我准备好趁夜冲杀偷袭!”
“我就不信了,脱离了重炮和战马,一个区区的步兵,他们还能抵得住我们满洲铁骑的冲锋不成!”
“还有城里的红夷大炮,全都拉出来!全给我派上用场!”
这样一说,对面只有步兵,他们手里又有重骑兵,又有红夷大炮,完全是不落下风,优势在我啊!
察科尔点点头,眼里重新燃起一抹希望的火光,
“说得有道理!再强大,他们也只有两条腿,两只脚,而我们的重骑兵可是迅猛飞快,四条腿的家伙!”
“属下立刻下去安排!”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次步兵单兵作战,赵二早已预设过一切可能提前出现的状况。
早在扎营驻营之前,跟随的五千农夫农民早在营帐周围挖了一道又一道十几米高的壕沟,防得就是清军玩花招。
夜半时分,累了一天,冲杀攻克下镇江府的步兵营帐,所有人正全军休整,睡得不省人事。
忽地江宁府城门大开,几千八旗铁骑从中“咚咚咚”踏马而出,偷袭而来!
迅猛的铁骑声,像夜晚突然响起的惊雷,爆炸般划破寂静,在地面发出震天动地,地动山摇般声响。
“哔——哔——”
但常山这边也毫不逊色,一听到动静,一股刺耳的警铃便从整个营地响起,黑暗的营帐顷刻间变得灯火通明。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戴完毕,从枕头人般的眼神,像野兽早早等着他的猎物!
赵二也早已披甲完毕,来到营帐最前方,身先士卒迎接着清军这所谓满洲铁骑的冲锋!
“通通通——”
“啊!——”
“有陷阱!有陷阱啊!”
但不等这些人冲到营帐跟前,便有无数骑兵连人带马踩踏进了十几米高的壕沟里!
夜黑风高,这些人完全看不到营帐前这些潜在的陷阱,而且根本没想到赵二的步军连日作战,居然还能抽出人来,连夜建造工事!
真是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了!
但无论前面的人如何提醒,后面的骑兵都已经像离弦的箭,完全刹不住车停不住脚,哪怕明知道有陷阱也控制不住地踩踏着跳进这些壕沟里来!
这些骑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完全没有时间反应!
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尖叫声哭天喊地,如雷贯耳地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准备列阵,杀敌!”
即便有踩着同伴尸体尸首冲杀过来的八旗士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陷阱吓得没了斗志。
随后一排排刀盾兵,长枪兵像铸起一座钢铁城墙一般,坚不可摧,即便他们冲杀的力度再大,系统士兵也无人后退一步。
相反一根根长枪从后面插了出来,没等清军刀锋落下,战马士兵被刺死刺伤者不计其数,完全不能伤他们分毫!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哪儿是什么士兵。这简直就是天生的打仗机器——”
“这他娘还打什么啊!对方说刀枪不入也不为过……”
一时间,还没有发起进攻的清军立刻四散溃逃得到处都是,争先恐后向城门处涌去!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