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到,他担心出了什么事情,又急想知道铸剑服用第二滴血的效果,所以言语间失了分寸。但此时他的心里依然急,久萧与铸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同,他焦急的望着门口,把久萧抛之脑后,不耐烦说:“过了就过了,不用理他。”
久萧毕竟是妖族皇子,这样随意对待,是不是不太好,小厮本来想在劝,但见他脸上神情越发焦急,便又把话咽了下去。
星星闪烁,院子一片黑暗,一个人影窜到院里,急急高呼:“神君,神君”
姚元诩闪到院子间,一把护住铭剑:“你怎么了,怎么会受伤?”
“神君,羚羊圣地不安全了,必须要把人移走”铭剑满身是伤,有些伤口还渗着血:“今日,我才把血喂进去,便有人硬闯了进来,那人法力不低,又有法器傍身,属下是与他拼命相搏,才把他杀了,就算这样,我们守在圣地的人也伤亡过半。”
姚元诩把他往里屋扶:“可知道是哪族人。”
铭剑摇头:“神君,属下无能,没有看出来他是那族人”他脸上霍然有了恐惧:“会不会是魔王,他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报复”
“不是魔王”久萧的声音黑暗中传来,一会儿,他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魔王暴戾,若是他,会直接杀到这里来。”
“久萧殿下”铭剑拱手。
久萧点头,意示他坐下说:“能将你打伤,法力当真不低”他沉默了一会儿,对姚元诩说:“会不会是天帝的人?因为那则传言,天帝一直派人防着你。”
“不是”姚元诩笃定的说:“若是天帝,他会立马派人来抓我。”
这时,铭剑看着久萧,恍然大悟的说:“妖族,既不是天帝,也不是魔王,那定是妖族。”
久萧看着姚元诩,立马解释说:“这件事我不知道,若我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姚元诩,你信我,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若出事,与我没有好处”
“我信你”
久萧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这三个字,他晕乎乎的问:“你信我?”
“是,我信你”姚元诩瞥了他一眼说:“你脑子笨,若你在知道这件事,你不会不露马脚”
这话如凉水,把久萧滚烫的心浇熄灭了,他自讽刺嘲笑道:“原来在院姚神君心里,我不配做你的对手”
“你走吧,我还有事问铭剑”姚元诩挥手驱赶他。
他泛着冷笑,固坐在椅子上不动:“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姚元诩不搭理他,转头问铭剑:“可有什么变化?”
铭剑说:“没有,气色如活人,但还是没有气息与脉搏”
“怎么会这样?”姚元诩很是失望,他没有希望这滴血就能让他醒来,但至少能带来一丝丝变化,可一点变化都没有,这让人心底发凉。魔族王后的血不是那么好拿的,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取不到了,要在天、妖夹缝中取,如果那凶兽已经醒来,它不再需要她的血了,那他要怎么办,他的铸剑要怎么办。
他抓住一旁的久萧问:“那凶兽怎么了?”
久萧被他黑黝黝、带着疯的眼神吓到了,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姚元诩松开他的衣领,双手扣住他的肩,小心翼翼的问:“久萧,那头凶兽怎么了,它还需要血吗?”
久萧点头,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害怕,他知道他怕的是什么:“已经醒来,但无法挣脱束缚,要想它出来,恢复体能法力,还要取很多次血”
姚元诩松开他,害怕的脸上泛着笑:“好,还需要血就好”
戚府,戚珺在卧堂外,正听着人禀报,禀报人声音很轻:“魔王,我们是否也要派人守在羚羊圣地”
黑暗中,戚珺抵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全部把人撤回来,伪装一下,袭击天族”
“是”声音落,人便消失了。
戚珺在卧堂门口来回走动,自言自语的说:“羚羊圣地是姚元诩下属的尸体,一个下属的尸体,为什么会有人攻击,而且我的魔兵都还没有完全撤走,那人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攻击他的人又是那族人”
戚珺念叨着,又转回来:“法器傍身,法力高强,能与姚元诩的下属一拼,到底是谁?是哪族人?姚元族心思缜密,他藏尸与羚羊圣地是密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乌苏一下闪开,站的远远地,就怕打扰魔王想事。
“乌苏”
一听魔王唤他,他立马一个闪身,又闪回去了:“魔王”
“你觉不觉得袭击羚羊圣地的人很熟悉”戚珺说:“这不是与袭击我们的人相差不多,都是法器傍身,又隐匿气息”
乌苏惊讶:“”魔王的意思是人族?”
戚珺脸上泛着玩意:“我是有这个怀疑,就看姚元诩怎么想了,以他的聪明,多想几遍,也是想得到了”
乌苏拱手:“天族、妖族也都会使用法器,单凭这一点,就判断是人族,是不是高看人族了”
“大国师不简单,人族,还是不要小瞧的好”戚珺脸色严肃了几分:“我在皇宫看到过一个密室,密室里还有一个密室,那密室布满了法阵,可与天魔一战时,七神君击杀本尊法阵相比。”
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