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珺回到府邸,整个府邸熄了灯,漆黑一片,他本身就是黑暗,可他依然觉得冷清、寂寞,他不喜欢这样的清冷寂寞,便极速的迈着步子往心中的光奔去。
油灯闪躲,跳跃在墙上,也把屋内的倩影印在了墙上。戚珺停下脚步,痴痴的看着,心中的空虚被填满了,而后,他迅速的跑上去,一把推开门,跑上去搂着刘梅,欣喜的唤着:“娇娇”
刘梅正在看书了,被戚珺抱懵了,她愣了一下反手也抱着他:“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他撒着娇,萌萌的说:“府内黑漆漆,我害怕,我是跑过来的。”
“你怕…黑”刘梅不相信,因为他这块头,这实力也不允许他怕黑,再说,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看出他怕黑呀。
“嗯”戚珺嗡嗡的说:“以前不怕,现在怕。”
怎么会,难道是刚刚出去被人整了,受了刺激,刘梅有些担心了,她把他扒拉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你刚刚去干什么了,被人打了吗?”
“哪有人能打赢我,只有我打别人的份”他脸色正常,还一脸傲娇,不像受了惊吓或刺激的样子。
刘梅看着他,疑惑又疑惑。
戚珺嘿嘿笑,拉着刘梅的手摇晃,一副小孩讨糖吃的样子:“我以前是不怕黑的,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能待上几千年,可自从有了娇娇陪伴,我就怕黑了,不想一个待着了。”
刘梅一把抱住他,心里暖暖的又是愧疚,若是自己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离开了,他需要多久才能适应一个人,需要多久才能重新拥抱寂寞孤独。
“戚珺”刘梅喊得眷恋。
“怎么了?”这一声让戚珺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事,就想喊喊你”刘梅贴在他的心口,紧紧的拥着他。
熄了灯,戚珺拥着刘梅,把她的脚夹在自己的脚板间,得意的说:“娇娇这样怕冷,自己一个人睡,整晚脚都不暖和,要是没有我在身边,可该怎办呐。”
“是呀”刘梅接着他的话说:“所以我不能没有你。”
“那是自然”他脚下不老实,一点一摇的玩着刘梅的脚:“冬日睡觉,一个人那有两个人睡着舒服。”
刘梅的手也不老实,在他胸前摸来摸去,还时不时用力一按。
戚珺‘嗯’了一声,捉住她的手,笑咪咪的说:“娇娇,来点新花样,日日都是这样挑逗,挑不起我的兴趣了。”
刘梅把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放,盯着他的嘴唇说:“爷,你误会了,妾没有挑逗你的意思,就是想你了,想你摸摸妾。”
戚珺手游走到她背后,从背后又慢慢抚摸到她的腰,搂着她的腰往身前一带,带着几分邪魅道:“你这么挂念爷,爷就满足你,等下可不准哭、不准闹,也要满足爷,可好?”
刘梅往后缩了两分,不敢应声,戚珺与常人不同,在床笫欢愉之事,谁人又满足得了他。
他哪能让刘梅退,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抚着她的眉眼,看了一会儿,便猛的低下头,吸着她的脖颈。
刘梅往一旁躲了躲:“戚珺,痒”
“嗯~”戚珺:“我知道…呼”
河水很清,倒影着影子,离诗韵左右的摆头,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脸庞,她笑笑,水中的人也笑笑,让本来美丽的脸庞增加了些色彩,她满心欢喜的嬉戏着水,拍打这水面,水波一圈一圈的往远处荡开,她的目光也随着水波远去,直至水波平静、不再有起伏,她才低头看向水中的自己。
她愣了愣神,然后被惊吓到,一下跌坐在地上。水中人脸色苍白,瘦骨嶙峋,两眼无神,像要死了般。她惊恐的看着水里人慢慢飘出水面,再靠近自己,穿过自己身体飘向远方,她回头,又有人从水面飘出,一样的越过自己身体,一样的飘向远方,如此反复,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从水面,一个人接着一人的穿过自己身体,飘向远方...
离诗韵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馒头淋漓的大汗,心跳还是那么剧烈。她苦笑,原来是做梦呀,梦里都不得安生。
她撩开被子下床,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喝,一杯冷茶下肚,平静了许多。她看着微弱的油灯,才发现了异样,怎么会有灯,连房门都是开着,怎么都没有锁着。她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还在梦里,就用力掐着自己脸颊。痛感很清楚的传来,她才相信这不是梦,此时,心跳声很大,大到震得自己耳朵疼。她眨眨眼看着摇晃的油灯,又看看敞开、无人看守的门,她慢慢摸索的走到门边,伸头往外面望,整个府邸黑漆漆的,安静的可怕。她慢慢的抬脚,想要逃出去的信念很强烈,想要自由的欲望不断膨胀,她一脚踏出门,无人阻拦。她脑子里此时已片空白,心中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跑,逃出这里,逃出这里就可以活着了’,她嘴角一抹笑,幻想着自己正自由的奔跑在林中。她抬脚再想走时,一转头,就看见的放在桌上、油灯旁的饭盒,饭盒在油灯小小的光亮下发光,她一下醒悟过来,立马抬脚踏进屋内,大口大口的踹气。
“呵呵呵”笑声在屋内响起,幽幽而来,听着很骇人。
离诗韵被吓到了,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