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的夜里亮起一盏灯火,姚元诩从灯火处来,他衣衫不整,来得很是匆忙。
久萧迷糊中看见从灯火里走出一个人,他的手臂伸向了自己...
“放下来,慢些”姚元诩撕开他后背的衣服,那七零八落伤口中横交错,还往外渗血:“怎么伤得如此严重,他去羚羊一族了?”
小厮摇头:“没有,是去羚羊一族的路上,遇见了魔兵,殿下看见羚羊族的公主被抓,他想去救人,便与魔兵发生了冲突。”
姚元诩轻脚轻手的上着药,很是小心谨慎:“他法力高超,普通魔兵伤不他不了这种程度。”
“是...是魔王手下的黑骑”小厮现在回想起来还怕得很。
“黑骑”姚元诩又惊又气,不小心戳到伤口了,床上的人昏迷,但依然疼得抖动:“你们殿下还真是厉害,敢独战黑骑,那黑骑可是魔王手下第一人,法力、残忍,整个魔界,除了魔王,就他最高最狠,别人见着都是绕道而行,你们殿下还要闯上去,厉害、真是厉害。”
小厮低头,不敢答话。
过了一会儿,药上好了,姚元诩又问:“羚羊一族情况怎样?”
小厮道:“不知,我与殿下并未到羚羊一族,但看那黑骑押的人,羚羊族长一脉怕是无人了。”
‘碰’的一声,姚元诩一掌拍在桌面上,桌子轰然塌了:“好个戚珺,居然如此狠辣,灭了蛇之一族还不够,还对羚羊一族下如此狠手。羚羊一族素来爱好和平,他有什么理由下如此毒手,你们妖皇就不管,任由魔族糟蹋了羚羊一族。”
小厮见姚元诩发脾气,吓的立马跪在地上,伏地诉说:“神君明鉴,妖皇派人前去支援,但被那黑骑斩杀,他还给妖皇带话,说羚羊一族前族长与人围攻了戚府,这是来讨债了。”
姚元诩冷笑:“你们妖皇并未尽力帮扶羚羊一族吧,黑骑法力虽高,但他伤势未愈,多派几个高手,不说把他斩杀,至少也能打成平手,妖族的碧先生呢,他的法力可是妖族最高的,手下人个个不俗,怎么没派他去。”
“神君”小厮哀嚎:“因为南边也有魔兵,统领人是雾伐,若是碧先生离开,那雾伐就要直捣妖都了,派去羚羊一族的统领就是碧先生手下的人,不也依然被黑骑斩杀。神君,世人都说天、妖两族将会被魔兵斩杀殆尽,现在只有寄予那滴血了,若真有用,方能拼的一线生机。”
戚珺手下个个法力高强,善于征战,一个护法就相当于一个神君。姚元诩是知道,也是了解的,上次战斗,不过是魔王种了聚灵丹,才让他们得了一线机会,可同样的办法不可能行的通两回,现在该怎么办,若是他向天族出手,而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姚元诩忧愁叹息,别人或许会寄予那滴血,可他不能,因为谣言是他传出去的,他知道那是假的,现在妖族要怎么办,怎样才能限制魔王。他闭眼冥思,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是魔王的软肋,若是抓了她,或许可以改变现在的局面。
“那滴血你们找到了吗?”
小厮点头:“找到了,过一两日便可以试验了。”
姚元诩还说出了心中所想:“若她的血无用,你们打算如何?”
“不会无用的”小厮激动说:“几位大人分析过,这血的传言多半是真的,若果是假的,魔王不会派人苦苦追寻我们,他不希望我们任何人得到那滴血,他派人把我们取血的人杀了干净。”说着,小厮还呜呜的哭起来了,哭的很伤心。
“魔王戚珺有仇必报,他疼爱他夫人得很,你们伤了他夫人,他定要把你们杀干净才甘心,血嘛。他不希望他夫人的任何东西被别人碰”姚元诩摇头否定:“这也不能说明这血有传言中的效果,把希望寄予谣传,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不会的”小厮极力肯定:“定是有用的,我听我哥哥说,大人说的,魔王在上次战斗时,已经死亡,是那个女人喂了他血,他才活过来的,因为这样,他才宠溺那个女人,魔王无情,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这样好的待谁,我也这么觉得,我哥哥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他参加了昨日的拿血战役,他...他死了。”说完,小厮哭的更凶了。
姚元诩看跪在地上,哭得如此伤心的人,心里愧疚一涌而上,他苦笑‘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这些人,其实,自己与魔王又有什么区别,魔王光明正大的杀人,而自己,躲在阴谋诡计后杀人,都是杀人,已无差别’。姚元诩回头看了一眼久萧,吩咐地上的小厮:“好好照顾你家殿下,他若醒了,你告诉他,让他好好休息,其它的事,我来办。”
小厮伏地磕头:“是,多谢神君”
姚元诩仰头望着满天的繁星,自嘲讽刺:“我终将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黑夜白昼交替,这日下午...
刘梅实在无聊,就跟着丫鬟们学习刺绣,可她没有天赋,人家都是针针绣在自己想要的地方,而她呢,针针往自己手上扎,绣了半日,不但雏形都没有,还把自己手指头戳破了好几个洞。
戚珺心疼,给她上药缠着手指头,宠溺的责备:“不会就不要学了,看看,这下有得疼了。”
刘梅噘着嘴说:“可是太无聊了,我总要